不起,他一点也不想试。
也许好奇、失落、动心会发展成为喜欢,可这需要两方面共同的努力,他和聂昊阳有些像两条平行线,在这方面永远不会相交。
教主是很狂拽酷炫,可他对这样深沉的人并不是很感冒,他自己已经够闷了,不需要再找另一个自己。
何况真正喜欢聂昊阳的左护法已经不在了,他是个冒牌货,他从没喜欢过,又何来“移情别恋”?
无论如何,终于把这条隐藏的感情线也理清了,他的心中又轻松了一些。
哪怕以后要离开,也要做一个负责的人。
可是,谁又来对他负责?
离开后花园,他又到处闲逛了一阵,越逛越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没着没落的,不仅如此,一股烦闷之气也淤积在了他的胸前。
如同一团火,将他烧得滚烫,似乎马上就要爆炸。
他急需要一个发泄口。
来到后山,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树林一顿狂轰乱炸。
“该死的旺财!”
轰--一颗树倒地。
“该死的系统!”
哗啦啦--那边的荆棘被轰成了焦黄。
“该死的命运!”
嘭--树边的大石被打得粉碎。
一顿精力消耗下来,王丁已经气喘吁吁,而这里也被搞得如同飓风袭过,惨不忍睹。
人在郁闷的时候战斗力居然这么强,王丁自己都有些惊讶。
“爽!”
胸口的烦闷气消散大半,只剩下酒气萦绕,王丁晕乎乎地走了。
他胡乱行走,却在路上遇见了马如花。
马如花背着背篓,看样子是采药刚回来。
“马大夫。”王丁主动打了招呼,非常好心提醒,“教主与金堂主在池塘的亭子里饮酒,现在应该还没离开。”
“……谢谢。”没想到一见对方说的竟然是这句话,马如花有些意外,“左护法,你也喝酒了?”
“嗯,我自己在院子里喝了点,不是跟教主喝的,放心。”
“……”马如花道,“恭喜左护法,受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功力还有所精进。”
“这都要感谢马大夫你的药啊。”王丁感叹道,“神医就是神医,的确不是念慈师太可以比的。”
马如花凑近上下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这模样我甚是不习惯。”
“不习惯我不跟你争风吃醋了?”
“不但不争,还对我以礼相待。奇怪,实在奇怪。”
“争来争去,教主也没用正眼瞧我们啊,”王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没意思,都是魔教兄弟,要友爱。”
马如花把这句话想了一会儿,苦笑,“没想到我还在泥潭的时候,左护法已经想开抽身离开了。”
“不能这么说,自己选的,就不叫泥潭。”
“也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佩服。”王丁由衷道,“马大夫,你快去池塘边,还能遇见他。”
“不了。他没叫我,我便不去,不招他厌。”
“也对,难怪教主从不避你。”
“没想到你我还有如此平心静气说话的这一天。”马如花有些感叹,他想了想,“容我八卦一下,左护法的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
王丁眨了眨眼,“你猜。”
说罢对着马如花挥了挥手,潇洒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