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剑唇角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似无意将手放在他伤口上问:“你确定要这么做么?”稍微用力,血便从衣服中渗透而出。
洛正昇大吼:“住手,我不过说笑罢了。”
“可我却没当笑话听!”
二人虽有些针尖对麦芒,但慕容剑仍然是个说话和做事不符的人,嘴上说着怎么不情不愿,但需要帮忙的时候仍然会不顾一切冲到最前面。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心口不一。
慕容剑默默的走出去,手上隐隐的血迹告诉自己,可能里面的两个人有着最不为人知的关系,偏在陷入思考的时候,苏幕遮大摇大摆走上前问道:“怎么样?他醒了么?”
被人打扰本就是一件非常恼人的事,便没什么好气的说:“这么关心……看上他了?”
半晌,听不见身后言语,下意识回头,见她表情有些呆滞,语气放软说道:“去烧水,送进去。”
慕容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自己就觉得异常难过,然而看她气势高涨,虽然生气却动人的眸子,却觉得心情大好,多少年没有将心情付诸在一个人身上,慕容剑这般想着,渐渐走出了面馆。
与此同时,烧好热水后的苏幕遮,就成了洛正昇最好的指使对象,忙前忙后,一会儿去买布,一会儿去拿酒,一会儿去取剪刀,一会儿又拿烛台,总而言之,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为人们的口蜜腹剑,添上自己的力量。
受伤的男人一直昏迷着,洛正昇从始至终眉头紧锁,苏幕遮不便询问,草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一切都已经解决完之后,洛正昇坐在水井边拿着稻草在地上写写画画,在他脑海里隐约浮现出很多年前,穿着锦衣卫衣裳的自己,以及身边,看起来眉清目秀,笑的满脸洋溢的少年。
花为媒从正厅走出,看着他满面愁容,只是默默的又退了回去,这一个晚上,所有人都陷入了从来没有过的沉寂当中,只等他醒来,解开这所有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