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指尖划过他眼尾:“写休书时,哭了吗?”
初棠:“?”
他迷惑眨眨眼。
程立雪:“纸上有水迹。”
初棠:“那个是梨汁。”
“……”
马车内突然陷入片静默。
原来程立雪以为他写休书的时候哭了?
初棠掩嘴无情嘲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怎么会为你哭呢!是我休的你欸,要哭也是你——”
话音戛然而止。
“额。”
是有人轻轻拍了拍他腰窝往下的地方。
头顶落下点话音:“没良心。”
“……”
刷地,整个脑子胀热得要爆炸。
“你、”
“变态。”
初棠羞耻得咬碎银牙:“你坏死个人!”
报复心顿起似的,他抓实程立雪的肩膀,猛地朝人额头撞了撞。
“呜呼。”
非但很疼,还有点晕,这人一昏头便容易失去过滤语言的能力,初棠揉着额头嚷嚷道:“怎么比下面还硬。”
十分之语出惊人。
“……”
程立雪捏了捏那颗露出小半的小虎牙,似有些无奈意味:“整日胡说什么。”
初棠蔫儿吧唧地躺了半日。
并且深切体会到何为伤敌一千,自损“八亿”,因为程立雪这个家伙,一点儿事都没有,还能抱着他占尽便宜!
可恶!
相当可恶!
*
历时三日。
他们终于来到盛京附近,但程立雪并没将他带进皇城,而是转头去往皇陵。
马车停下。
程立雪先他一步下马车,那人站在马车侧替他拨开珠帘,外面景物一览无遗,恢宏奢华。
乌泱泱跪了一地人。
这阵仗叫人不由得一愣。
片刻后,初棠起身,抬出脚刚踩到车舆外的踏板,眼前便伸来只宽大的手掌。
那人一身常服静静凝望他。
初棠搭上程立雪的手,踩着轿凳,将将被人扶落地,地上人统一行礼高喊。
“恭迎太子妃。”
声音整齐洪亮,震耳欲聋,将人震得脚步虚浮,初棠如梦似幻眨眨眼。
这就……成太子妃了?
程立雪牵着他手穿过皇陵正大门,方算正式踏进皇陵,其余人都在外候着,唯有程管家跟进来。
皇陵内,阴风戚戚。
初棠:“……”
不是,他还不想死好吗?程立雪不会把他埋里面吧?好狠心!
杀妻分尸案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