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浅声与人重复道:“委实死了。”
帘子落下。
后知后觉似的,初棠退开身子。他们刚刚到底在干吗?他这算是向程立雪撒娇吗?
最重要的还当属程立雪竟然受用了?
这没道理呀。
不对劲儿。
他们都不对劲儿。
他扶额沉思片刻,若是放进小说里,这种情况应该叫崩人设吧?
程立雪不是说不喜重复吗?
可这厮方才破天荒地说了同样的两句话。
不不不。
初棠不敢细想,他挪着身子往角落缩去,只觉整个人都格外忸怩而不自在。
心中涟漪稍泛,他双手捧上脸颊。
好烫。
他觉得程立雪这样婶儿的bking在他们高中,高低能被无数人暗恋三年,能放下傲人姿态哄他?
他宁信山无陵、江水竭、夏雨雪。
事出无常必有妖。
这个家伙怕不是又在诈他?
初棠退无可退后低下头,边找绢帕边警惕暗道,还是小心为妙。
“也怕我?”
腮帮鼓起道气,对于程立雪的话,初棠懒得搪塞,只是抽出帕子,却无意扯到腰侧的锦囊。
“咿呀!”
初棠大惊失色甩掉素色锦囊。
锦囊被摔到程立雪脚边,一条与先前模样相当的虫子悠悠从锦囊爬出。
他便奇怪哪来的虫子,感情源头在这。
神医大哥什么癖好?
锦囊养虫子?
锦囊被人弯身捡起,那人拉开抽绳,似在确定囊中再无虫子,而后便将锦囊物归原主。
初棠瞄瞄波澜不惊的程立雪。
终是抿抿唇接过锦囊。
囊中有张纸条。
他好奇翻出纸条,纸上只有三个字——十八反。十八反?十八.禁他倒是听说过。
十八.禁?和谁?
他慌乱抓实纸条扔回去。
想什么呢。
阿午你害不害臊!
此时,马车抵达目的地。
初棠眼睫染着雾气跳下车,雪团似的脸,软唇被咬得殷红,绫罗绯裙将其衬得宛若花骨朵。
纯情娇艳,惹人怜爱。
这般风景叫把四周下人都羞涩低头。
*
三人穿过条弄堂,越过层木篱笆。
最后停在处院子大门。
张折枝领着二人走进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