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鞭子便朝着臧亚的背后挥了过去。
那领队的虽是听从尤夫人的话,却也知道臧科同样很宠这个儿子,于是刚开始也没有下多大的手,甚至控制着力道维持着会疼,但是不至于动骨的阶段。
直到尤夫人看出了门道,朝着领队愤怒道:“我是让你惩罚他的,不是让你同我耍心眼的!你要让他疼,给我下狠手!”
领队这才不敢怠慢,逐渐加重了力道。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臧亚的后背已经被打出了痕迹,一条条血痕顺着单薄的衣服流了下来,最后滴落到地毯上,将原本白色的地毯染红了一片。
可是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臧亚依旧没有求饶,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只是抬头安静的看着尤夫人,眼里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几分困惑。
尤夫人最讨厌臧亚这样,这让她想起了他的父亲臧科,她每次一想到臧科对她做的事,她心里就格外的厌恶和痛恨。
尤夫人的房间里原本充斥着的花香,逐渐被血腥味代替,可是她却全然不顾,甚至被臧亚的眼神所刺激,想要让那行刑人再加重几分力道。
臧亚背后的痕迹越发的多,血快要渗透他整个后背,他也握紧了拳头。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那吵闹声逐渐变大,紧接着便是一阵拦人声,以及呵斥声。
那些嘈杂声逐渐靠近,紧接着便是一个苍老却尖锐的女声,“啊!!!你这毒妇,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敢!你这人,快快住手,你再打下去,我连你都一块收拾了。”
老人正是臧老夫人,她今日本来准备出去的,结果听到自家孙子被尤夫人请过来了,还是为了一个外人,为此不惜动用了尤夫人身边的近卫,她便料到臧亚又要遭罪了。
臧亚虽然忤逆她,还藏了那个哥儿,但是不管怎么说,臧亚始终是她的孙子,还是能让她安享晚年,帮扶母家的依仗,她不能让臧亚死在这个毒妇手里。
于是,臧老夫人连忙叫上了自己的心腹,随即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可是臧老夫人没有想到,尤夫人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她一进来看到臧亚背后的血,她还吓了一跳。
臧老夫人被吓到的时候,还是身后跟着的人扶住了她,这才让她不至于跌倒。
等到臧老夫人回过神来,她看着并没有因为自己话而停下了的人,再看看稳稳坐在台子上,明明已经三十有二,此时却依旧美得犹如二八少女的女人,心里一阵的懊恼。
臧老夫人直接走了过去,终于还是忍不住,抬手在仰着脑袋、高傲的尤夫人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个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尤夫人那嫩的仿佛吹弹可破的脸上,当即就浮现出了红印,她眼里的高傲退去,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臧老夫人,“你打我?”
臧老夫人扬起了下巴,语气轻蔑道:“你可以用你是亚儿生母的名分,让亚儿跪着让你打,你也敢在这里意图打死我臧家唯一的血脉,我如何不能打你?我看你是进了府太久,被我那儿子纵容得太久,所以忘了这府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