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她。”鹿笙点头道。那个素衣丫鬟就是鹿笙上次在白云寺救下的人,她记得很清楚,还有那个车夫,鹿笙也想起来在自己门口见过。
加上那一截湖蓝色的锦衣袍袖,鹿笙也见林纾清穿过。
原来她也来钦州了吗?
这要是早上几分钟,俩人倒是还能碰上一面。
于此同时,驿馆。
长宁郡主坐于桌旁,举止优雅地与自己夹了一枚精致的点心,细细品尝后,放下玉箸,又不疾不徐地漱了漱口。
她斜睨了一眼另一侧身穿湖蓝锦裙的女子,语气调侃道:“连夜赶路而来,还是与人错过了,确实可惜了。”
随后又吩咐身侧的布衣丫鬟,“阿绿,给她倒杯茶水,好好歇歇。”
“林娘子,请喝茶。”阿绿给林纾清斟了茶。
“作何这般取笑我。”林纾清拿起茶轻抿一口,嘴硬道,“我之所以这般赶路,哪里是为了见她。”
“总之不是为我。”长宁郡主毫不客气地拆穿。
两人相识近十载,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林纾清低头喝茶,并不再与她搭话。
长宁郡主喝了一口茶水,敛了眉,正色道:“前几日老头子招你回去做什么?”
“他想让我与沈佳盈订婚。”林纾清神色淡淡,似是不在说自己的事情。
沈佳盈是利丰钱庄东家沈琴的独女,林老爷子想撮合二人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应了。”见她的神情,长宁郡主神色肯定道。
“嗯。”
生在大家族享了家族荣光与富裕同时,与之相随的也要承担起让家族继续繁荣昌盛的责任。
联姻这件事,是家族儿女的宿命。
在回到林家的第二年,林纾清就看到了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的家族外衣下,那些隐秘在高墙下的最肮脏龌龊的阴私隐秘。
她幼年丧母,自小便比一般孩子早慧,也早早认清自己之于林家的价值,联姻与她而言,也是必然之事,为此她也早有计划。
而且就目前来看,与沈家联姻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不想谈及这事,林纾清转了话头,“恒昌隆最新又有新动作了。”
两日后。
相比去程时的状况百出,回来的一路格外顺畅。
这一日还未到晌午,一行人便到了鹿儿庄。
将五百斤皇菊卸在酒坊,鹿笙二人与镖局一行人告别,随后将找到齐北的事与齐南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