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不明所以,苏容向来主张输人不输阵,此刻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冷意。
刚刚被指着鼻子骂的时候,苏容的脑里闪过一个片段,面前的女人满脸不情愿地递给她三张红色的纸钞,虽然对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但她本能地知道那三张红色纸钞是三百块,而并不是中年妇女所说的两千。
这足以可见对方人品的卑劣,杏眸里露出嘲讽之色,苏容开口反问道,“算得准不准可不是你红口白牙胡诌的,若你说我算的不准,哪里不准,你说说?”
苏容作为三合派掌门弟子,玄术造诣虽比不上沈亦此等天纵奇资,但也差不离。她虽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算命是怎样的,但玄学术法天下一家,总能把面前的麻烦解决过去。
心里觉得底气十足,苏容的脸上愈发从容。
中年妇女察觉到面前的小姑娘被砸了后仿佛像是换了个人般,心里发憷,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虚张声势道,“那天傍晚,我看你孤零零地啃馒头动了恻隐之心,才找你算命,你说我家庭不顺,一个月内子女有血光之灾,没说任何解决方法就开口拿走了我两千块钱。
如果算的准也就罢了,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我和我家那口子好着呢,儿子也健健康康的。”
言下之意,算的全偏了,中年妇女高声道,“大伙说,这摊子我是该砸还是不砸?”
苏容不管周围人的附和声,认真地瞧了她的面相,眼里露出了然之色,毫不留情道,“你的相貌姣好,但下巴略尖,奴仆宫尖陷,偏斜,窄削,则证明晚运不佳,归来位倾泻,此乃子女运不佳。
卧蚕代表子女运,左儿右女,你左眼袋有痣,此痣克子,代表你的儿子极不成器且留不住。”
她的眸子黑白分明,不带泥尘气。
作为入室弟子,苏容在三合派的地位尊贵非凡,像现在这样被人对待的遭遇却还是头一回,心中怒极,可是她的嘴角却偏偏露出一抹笑意。
“说你家庭不顺,一个月内子女有血光之灾还是轻的,中年离异,儿子失踪,下半辈子注定孤苦无依,你说说我哪里算的不准了?”
说完后,苏容脸上露出些许的嘲讽。
这时候,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对方的头上突然间飘出白蒙蒙的雾气,旋即雾气飘散,组成了一个水光镜,上面出现了四五个面露凶狠之色的大汉,正在砸门。
再想看的更加清楚些,苏容的头却变得晕乎乎的,全身的力气也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中年妇女听到这诅咒,哪里能忍得下心里这口气,伸手就用力地推了一把苏容,“你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反正我就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你今天要是不把我的两千块钱还给我了,我和你没完。”
苏容原本就全身无力,一下子被推到在地上,手掌和水泥地摩擦后,顿时就破了皮,转眼间红了一片,手掌火辣辣地疼。
苏容神色骤冷,对于此等胡搅蛮缠地行为,着实看不过眼,眸色变换了两分正准备给对方一个教训时,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道。
一个黑瘦矮小的妇女惊慌失措地跑到面前女人的身边,“云敏啊,你家来了几个大汉正在砸门,楼上楼下的邻居全部都惊动了,他说你家儿子欠了高利贷,如果今天再不还钱,就剁了他一只手。”
黑瘦矮小的妇女简直要被吓尿了,幸亏她知道吴云敏今天来找算命的算账,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赶过来提醒一下,否则吴云敏回去还不被逮个正着。
吴云敏吓得面色苍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她的视线落到仍坐在地上的苏容身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容刚说的话,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的儿子的确不成器,学没上好,毕业之后也不务正业,工作不好好干,对象也没着落,所以一直没有结婚,一个多月前,他儿子交了女朋友,所以吴云敏经过苏容的算命摊子时才会临时起意算个命。
谁知在上个月里发现儿子染上了毒瘾,丈夫一直要把他送去戒毒所,她不同意,夫妻二人吵了一架。
吴云敏一直觉得是这是儿子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