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韩榆面带微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娘不在身旁,韩某不敢擅自做决定。”
妇人一脸失望,韩榆随口糊弄两句,啪地关上院门,将所有火热的视线隔绝在外。
让手底下的人把滑梯安置在二进院,韩榆去书房写信。
昨日放榜,又是厌胜之术又是宴请同窗,晚上又被那跛足道士的言论占据了全部心神,竟忘了给家里人写信。
一封信给爹娘,另一封信给罗先生。
真要论起来,罗先生是他的启蒙老师,高中会元这样的好消息,须得同先生分享。
韩榆打算殿试后回太平镇,再去见一见罗先生。
二哥公务繁忙,正好带上二哥的那份,好让先
生知道二哥不曾忘记他。
写好两封信,韩榆让人寄出去,又去了趟沈家。
沈绍钧是他的师公,即便昨日从沈华灿口中得知他的成绩,还是得走一遭,感谢师公这些年的悉心教导。
途中绕路去找席乐安,敲了半天门才开。
见席乐安神情恹恹,眼周挂着硕大的黑眼圈,韩榆奇道:“莫不是昨晚一夜没睡?”
席乐安打了个哈欠:“别提了,昨晚隔壁打孩子,哭了大半宿。”
韩榆忍俊不禁:“住得可习惯?”
席乐安嘴角咧到耳朵根:“自然是舒坦的,如果隔壁没打孩子的话。”
“喜欢就好。”韩榆在院子里没进去,“去找灿哥儿?”
席乐安欣然同意。
二人来到沈家,郑重其事地向沈绍钧行礼:“多谢师公/沈爷爷教导之恩。”
韩榆暂且不说,彼此是师公和徒孙的关系。
席乐安虽不是沈绍钧的弟子,却也被指点过不少回。
可以说,席乐安能取得今日的成就,自身努力占一半,沈绍钧要占两分。
席乐安对沈绍钧心怀感激,喊的声音数他最大。
沈绍钧捋着胡须:“灿哥儿在书房,老孙你给两个孩子带个路。”
韩榆朝沈绍钧笑笑:“不必了师公,我们认得路。”
沈绍钧也就随他去了。
孙管家目送两个少年郎离开,满是欣慰地说:“席公子秉性纯良,韩公子有勇有谋,都是好孩子。”
沈绍钧轻笑:“老七嫡子的事儿,委实出乎我的意料。
”
韩榆竟在他动手之前把人解决了,再无翻身的机会。
孙管家踟蹰片刻,低声问询:“平昌侯府那边......”
“老孙啊,你未免太小看韩榆了。”沈绍钧半阖着眼,“咱们都能查到的东西,他如何发现不了?”
孙管家恍然:“也是,韩公子早该心知肚明。”
“所以啊,咱们两个老头子只管坐着看戏,等他的好消息便是。”
对于沈绍钧主仆二人的谈话,韩榆一无所知,陪同好友练了两道两道策问,眼看天色渐晚,便回家去了。
又一日,谈绣芳和韩文观总算抵达越京。
“酥酥!”
韩文观小朋友被娘亲抱下马车,一眼看到不远处的韩榆,黑黝黝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炮弹似的撞进小酥酥怀里,声音比蜜还甜。
韩榆半蹲下身,修长的手臂搂住观观:“数月不见,观观想不想小酥酥?”
幼稚至极的话,听得谈绣芳边笑边摇头。
“想!”观观脆声答道。
“哇,真棒!”韩榆抱起小朋友,转身往里走,“小酥酥也很想念观观,还有壮壮——壮壮别墨迹,赶紧跟上。”
在门口嗅嗅闻闻的壮壮用爪垫扒拉两下门框,轻巧地跃过门槛。
“喵呜~”
知道了,铲屎的好烦~
壮壮这只大猫随它的主人,十分疼爱韩文观这只小小的两脚兽。
本该属于自己的铲屎官温暖怀抱被观观占领,也只拍了下韩榆的脚面,养得油光水亮的黑色皮毛紧挨着靛青
色的袍角,十足的亲昵黏人。
“走,小酥酥带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