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些记忆——
昏暗的空间里,坐在皮质沙发上的男人抽着烟问:“就这个?女人?”
“是她。”程星表情?冷冷的,眼神阴翳。
“这有点?难度啊。”男人说。
“五百万。”
房间里沉默了?会?儿,只能听到墙上老旧钟表的秒针滴答滴答转过的声音,男人将烟摁灭在玻璃烟灰缸里,轻漫地笑道:“这女人跟你什么仇?”
“无?仇。”
“没仇还出五百万要她的命?”
“废话真?多。”
“难道是不?想让她进你家的门??”
“……这单生意你做不?做?”
“做。”
简单几句话就敲定了?一条生命。
在这些人眼中,生命如同草芥。
程星拧着眉陷入这段回忆里,清晰地知道跟男人交谈的人不?是她,虽然顶着同样一张脸。
而在回忆快结束时,她看见身?处于黑暗之中的人倏地抬起头,就像是看到了?她一样,那双阴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嘴角轻轻往上一勾,笑得人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又一瞬,程星从回忆里抽离。
可刚才那个?感受十分真?实,她抬起手?摸了?下?额头,一手?冷汗。
程星闭了?闭眼,仿佛脑海里还能浮现出原主那双阴冷的眼睛,阴森的笑容。
……
“怎么样?要帮我吗?星姐。”电话那端的徐昭昭出声将她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跟你闹到这步的。”
“几张照片而已。”程星定下?心神,没有轻易被拿捏:“要怎么证明我跟王亭晚案有关系?青天白日的,也不?要冤枉人。”
“我怎么会?冤枉你,星姐。”徐昭昭说:“只要这张照片交到江港警署,一定会?有人认出来这个?人是一直在国外逃窜的死刑犯,而你跟他见面,你们之间的交易想必很容易就能被扒出来。”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程星问。
“没有好?处,我也会?跟你一起身?败名裂。”徐昭昭顿了?下?:“但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我不?害怕。”
“徐昭昭。”程星低敛下?眉眼,沉声道:“我一直都觉得人不?能打?一棵树上吊死。就像你从前对我的依赖,还有现在对这份工作的执念。就算不?在娱乐圈混,大哥也会?给你安排其他岗位,或者你就在程家当个?无?所事事的大小姐,像我一样,没有人会?说你。你现在用这样的方式想跟我同归于尽……”
“恕我直言,不?是很明智的行为。”程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