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月来到宴会外的时候,褚邪正在外面等着他。
此时的褚邪已经镇定了下来,他再看见燕行月的时候,脸上只有淡淡的弧度以示礼貌。
褚邪领着燕行月进了晚宴厅,众人的目光便一下子都看向了一高一矮两个人。
燕行月今天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用打量物品似的目光看着,可他还是有些紧张,一想到他那个会口吃的坏毛病,燕行月下意识的就轻轻抓了抓褚邪的手指。
“怀……怀明……我……我有点……紧……紧……紧张……”燕行月小声的与褚邪说道。
褚邪闻言微微蹙起了眉头,他直接挽起了燕行月的胳膊,脸上带着温柔又宠溺的笑意,他垂着眸子看着燕行月,声音温柔却能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月月别紧张,这里都是皇族亲眷,放在平民百姓中也就是亲戚,月月来,跟着孤走,孤带你认认孤的皇叔们。”
说着,褚邪便领着一脸尴尬的燕行月在亲王一座认识了几个面相看着良善温和的男人,还学着褚邪的样子,一口一个皇叔的叫着。
一些亲王听燕行月叫皇叔倒是乐呵呵的答应着,还吩咐下人把他们早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送给燕行月,看上去对燕行月很是满意。
而有的亲王确实轻嗤一声,不应答也就罢了,有的还冷嘲热讽,说燕行月与褚邪两人的婚事都还没昭告天下,婚礼更是办都没办,燕行月便这般迫不及待的叫起了“皇叔”,还一口一个小国不受宠的亲王嫡长子来称呼燕行月,还说也不知道燕行月使了什么手段,能够让褚邪抛下地位比他尊贵的恭顺公主而选了他。
话里话外都是说燕行月是妄图攀附高枝,花言巧语,有心思有手段的小人。
褚邪冷笑一声,他原本挽着燕行月胳膊的手,转而去揽了他的腰肢,他的手拢了拢燕行月,将他往自己的身上贴了贴,沉沉道:“二皇叔和五皇叔这话说得有意思,月月与孤的婚事是得了母皇亲口允准的,只是碍于月月从玉国来到大启,一路舟车劳顿,身子骨不大好,再加上年节将至,母皇这才暂时没有告知于天下的。”
说着,褚邪顿了顿,他又冷笑了一声,缓缓道:“但还是说,二皇叔和五皇叔觉得孤母皇的恩典算不得数?就算孤与月月还没举办婚礼,可孤已经是太子,且与月月已经有了夫夫之实,满宫上下都唤他一声太子妃,怎么?还叫不得你们一声‘皇叔’?”
眼见着这气氛剑拔弩张,褚绮云这才不慢不紧的出声叫停了这场令人难堪的争辩。
“好了,除夕家宴,佳节良时,好好的一家人吵成这个样子,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皇室内亲眷不睦?”褚绮云虽说是一介女流,可她正经说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输男人,反而还有一丝震慑人心的狠厉在里头,“行月与怀明的婚事朕早就允准了,年后开春便昭告天下,再请烛龙殿的大祭司为两个孩子算一算婚礼的日子,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二皇兄与五皇兄觉得如何?”
褚绮云一开口,两个凶恶的亲王也顿时没了气势,只能憋着一肚子的不满,虚情假意的奉承揶揄,连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