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不安之际,突然看到爹和季北的身影,我立刻跑上前去笑着叫了声:“爹!”
爹看到我先是一愣,而后慈爱心疼的摸摸我的头:“我家冬雪真是长大了,将东西交给爹,出去等着,爹一会儿就出来,然后我们就回家!”
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半天才才将心情恢复平静:“我没事的,现在最重要是要拿到解药。东西还是放在我这里比较安全,等见着卓老庄主将东西交给他,我们就回家。”
爹欣慰的点头微笑,但笑容藏着太多的失落,我不解,刚想问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突然听到一声嘹亮的“吉时到!请新人入堂!”
众人立刻向前堂走去,爹拍拍我的肩膀也跟着人群向前走去。
我立在原地,看着上空盘根交错的红灯笼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刺眼。或许对我而言,不管是六年前夜幕下的渐行渐远的一抹红,还是现在阳光里的红都是会刺痛我的眼睛,也是我难以承载的沉痛打击。前者粉碎了我对朋友的所有信任,后者破碎了我认为的幸福天堂。
岁月可以是刹那的、短暂的,所以,那些伤害与背板,总是匆匆而过,未及沉痛惋惜,转眼已逝。岁月又可以是永恒的、漫长的,所以,那些伤害与背叛,总是永刻心底,一生一世,无法忘记。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抬眼便看到一脸温和笑容的月生。他指了指里面,又疑惑的看看我,大抵是问我为什么不进去。
我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给他:“刚刚人太多,我怕挤。”
他显然觉得我这个回答没有说服力,依旧疑惑的看着我。但我没有心思去解答他的疑惑,对他点点头艰难的向礼堂走去。
我站在在人群里,只能看到些许的红色身影。多么令人羡慕称赞的才子佳人啊。一声高呼“一拜天地!”众人欢声笑语。二呼“二拜高堂!”众人欢天喜地。
突然手臂被人拢了拢,爹和东师兄,北师兄竟都站在我身边了。这个时候我没有伪装自己的必要,倒在爹的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三呼“夫妻对拜!”在一对璧人还没来得及拜下去,众人还没来及欢呼雀跃之际。一声坚定愤怒的“不准拜!”如一场寒冰来袭,瞬间冰冻了众人的热情。
我立刻擦干眼泪,从爹怀里抬起头来。只见一袭白色长裙,衣袂飘飘的女子提着剑站在门口,慢慢走向方继航和卓嫣然。而众人不知是被那女子气势所逼还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竟都纷纷给那名女子退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我立刻震惊的看向东师兄,他也同样震惊的看向我。其实刚刚听到“不准拜!”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是满心欢喜的,就算知道我跟方继航不可能了,但依旧不能亲眼看着他娶别的女子。
但如果说出这三个字的人是原本我已经忘记了的,以为已经回到江南,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的仙女白馥影,我又该作何感想?
我正晕乎着,门口冲进来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山庄的家丁。果不其然,其中一人对着老庄主拜了拜又看了看白馥影,慌忙说道:“庄主,属下失职,但这位姑娘硬升往里闯,属下不敢在小姐的喜庆的日子闹事,所以……还请庄主责罚!”
那人说的义正言辞,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