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
云朔丞听得手一颤,按理说不会痛的,这人毛病了不成?
绯雪衣继续哀嚎道:“哎哟,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这样痛。”
“你很好,小身板上得了房,揭得了瓦。”云朔丞脸一黑,无痛呻/吟,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绯雪衣瞪他一眼,继续哭道:“阿瑾,我胸口好闷,好难受,你快来看看……”
云朔丞叹了口气:雪衣啊,你的伎俩好笨拙。
但偏偏就有人吃这套,这不抱着绯卿泱就靠过来了么。
看着绯雪衣身上的那些细小针眼,鬼杀微微蹙眉,握住绯雪衣的小手:“云宫主,你慢一点,他一直就挺怕疼的。”
云朔丞僵硬的扯扯脸皮:“好。”
绯雪衣咬着嘴唇,看上去楚楚可怜,虚弱不已,却故作坚强:“阿瑾在,就不痛。”
鬼杀轻轻点头:“放心,我不会离开的。”
“今晚让泱儿跟朔丞睡,他正好能提前熟悉。”
“恩。”
“要抱我洗澡。”
“恩。”
“要喂我吃饭。”
“恩。”
“要哄我睡觉。”
“恩。”
这两人究竟是谁粘谁,谁宠谁呢。
云朔丞无语凝咽,手下力度加重,速度加快,暗道横竖你都在装腔作势,作为好友怎能不助你一臂。
襁褓里的绯卿泱掀了掀眼皮,淡淡的瞥绯雪衣眼,虽然只有一眼,但各种轻蔑,各种不屑均彰显无遗:无耻,儿子福利也敢抢,诅咒你一辈子都小人变不回去。
…………
这种平淡而温馨日子刚过两天,命运的脚步就已逼近。
鬼杀背着琴囊,负手站在天月宫屋顶上,银发飞舞,望着漆黑天幕上的那一轮红月,轻叹道:“终究还是来了。”
天幕上的圆月,已经失去它原本的清冷皎洁,它散发出血腥的杀气,鲜红欲滴,就好似随时都能滴落一场红雨,毁灭大地般。
妖月现,魔鬼临,血光开路,白骨出土。
今夜,注定要腥风血雨。
绯雪衣轻落在他身旁,柔声道:“阿瑾,五万大军已经全部在在祭坛下集合,等候命令。”
鬼杀居高临下地望去,那里整整齐齐的站着五万将士,可今晚过去,又有几人能侥幸活下来,他不知。
“主子,这么久以来,谢谢你。”他侧过身,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这名漂亮得过分的孩童。
“阿瑾,事到如今你还要与我这样见外吗?真要说谢谢,那也该是我来说。”绯雪衣皱眉。
鬼杀弯腰抱起他:“不,这并非见外,而是我想谢谢你如此爱我,谢谢你一直毫无条件支持我,陪着我,不计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