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了南郡王妃,还无耻的想要把她占为己有,最终并没有得手,却把南郡王妃逼得跳湖自尽。年仅十五岁的聂铎得知母亲惨死之后,手拎一把长刀,直接将皇上胞弟靖王剁成肉酱,血洗了整个靖王府上下百余口,为母报仇。
南郡王聂胤然为保住自己唯一的儿子,亦为了亡妻复仇,率三十万聂家军直逼京城,逼得皇上龙位不稳。
无论是皇上还是朝廷上下文武百官,任谁也没有想到一向不起眼的南郡王聂胤然竟然拥有私兵三十万,打得朝廷军落花流水,四处藩王又各个作壁上观,坐山观虎斗,不仅没有人支援,却还都露出了一副准备趁火打劫的嘴脸。皇上不得已,为了保住自己的龙椅,只能将聂铎完好无损地还给南郡王聂胤然,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削去南郡王封号,将潦河以南半壁江山送与聂家所有,不再属于大原国地界,皇室赵家和西南聂家隔河而治,聂家人不论妇孺老少,皆不许踏入大原国一步,违者杀无赦。
皇室赵家与南郡聂家结下了血海深仇,老死不相往来!
聂铎随父亲聂胤然回去西南时,叶素素那时候才十岁,整日被她母亲关在院子里读书,偶尔做做女红,不被允许出门,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等再想起去见聂铎时,聂铎已经远在西南。
从此,她再也没有见过聂铎。
如今已经整整过了四年。
聂铎忽然出现在京城,还出现在皇家侍卫戒备森严的骊山院,叶素素的心都悬起来了,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紧张不已,生怕聂铎被皇家侍卫发现,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了。
她小手紧张地抓着聂铎的袖子,额角上都是汗,压低了声音问他:“铎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到京城办?你告诉我,我找人给你办,你千万不要乱走动,如果被人认出来,皇上和满朝文武不会放过你的。何况……”
叶素素费力地仰着头,望着他那张完美无暇的脸,忍不住叹气道:“你还是把胡子黏上吧,你这张脸实在是太有辨识度,连我都能把你认出来,何况别人?”
聂铎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叶素素如玉的手指捏在他粗布衣上,丝毫不嫌弃,粉嫩俏皮的小脸三全是对他的担忧。
聂铎心头一暖,目光落在那如削葱根的手指,也学着叶素素的模样刻意压低了声音,略带沙哑问她:“你,担心我?”
叶素素杏眼一瞪,美目溜圆,毫不犹豫地反问:“我能不担心你吗?”
你可是我的铎哥哥啊!
聂铎似乎心情大好,眼眸里渐渐地带了笑意,像四月的桃花,夺目耀眼,叶素素一时间都有些看呆了。
难怪说西南聂家出美人,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并不算差的姣好容貌都相形见绌了。
聂铎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
听到聂铎的保证,叶素素总算是放了心。她的小手拉着聂铎的袖子,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凉茶,想起之前他说有事来找他,便急忙问他。
“铎哥哥,你有什么事要找我说?”
聂铎的手里握着茶杯,也不嫌茶水是凉的,很给面子的抿了一口。他是知道叶素素,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在叶家,最受宠的长仪郡主,想必除了父母双亲兄长之外,并不曾给别人端茶倒水。
他能喝上她亲手倒的一杯茶,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叶素素焦急地围着聂铎转,又时不时地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生怕乐竹她们闯进来发现聂铎。在她屋子里发现一个大男人是小事,万一她们认出聂铎是皇上下旨不许出现在京城的聂家人,那可就是大事了。
聂铎的目光一直落在叶素素的小脸上,她刚刚睡醒,脸蛋红扑扑的,好像熟透的果子,又香又甜又嫩,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咬一口。她的眉头微蹙,满眼都是担心,紧张地像一个受惊的小猫似的,似乎一旦情况有不妙,她随时能张牙舞爪跳起来一般。
聂铎不忍心让叶素素这么紧张,放下手里的茶杯,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别怕,没有人知道我出现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