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丽棠好像真的安静下来了一般,再也不随便撮合她跟别人了,只不过言语之中的冷嘲热讽处处都带着刺儿,让她十分不习惯也十分难受,所以尽管她还住在花宅,但却不怎么出自己的院子跟房门了,不是窝在屋子里,就是去铺子了,整日都不见人影,偶尔会跟花荣在门口碰到,然后两个人一起走一段路,接下来就又分道扬镳了。
太皇太后的病情就是在这种平和的没有任何危险的氛围中加重了,花锦程听到消息的时候,立刻就放下了手中事情,直接骑马赶到了晋王府。
“祖母怎么样了?”
她气喘吁吁的闯进了院子里,所有的护卫都不敢拦着。
石青摇摇头,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心情不太好。”
“我进去看看。”花锦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提着裙摆便进了门。
赵嬷嬷站在外面抹着眼泪,房间里到处都是草药的味道。
花锦程冲着她微微颔首,然后便进了内室。
“修寒。”她看着伏在床边的那倒背影,心中一疼,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些许的颤抖。
“锦丫头,你来啦。”
太皇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就算是不懂医的花锦程都能看得出她身上的死气。
“祖母。”花锦程哽咽,缓步走到了人身边,“祖母。”泪水从脸颊上滑落,她认为死亡离自己很远,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死神一直都在身边,一不小心就不知道会带走谁的性命。
“别哭了,祖母已经活这么大年纪,也足够了。”太皇太后有些吃力的撑起了身体。
云修寒连忙去扶她,垫了枕头在她身后,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
“祖母,您别说这种话,您……”花锦程咬着唇,泪水簌簌而落。
“锦儿,祖母什么都知道,别说了。”云修寒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他扯起了一抹笑容,“祖母,孙儿替您梳发吧。”
“好,最后一次,就让乖孙给祖母梳发。”太皇太后高兴的笑着,“锦丫头,这个你拿着。”
一块令牌从她的袖口滑落了出来。
“祖母。”花锦程不想收。
“祖母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经到了,这令牌是祖母给你留下的礼物,很遗憾,祖母看不到你们成亲了,本来我还想撑到那个时候呢。”太皇太后笑着,“不过也没关系,你是好孩子,祖母不想让你有什么压力,只要记得每年寒食忌日,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都能给祖母烧柱香,就足够了。”
“祖母……”花锦程做不出承诺,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她就只能念叨着这两个字,像是要将老太太给刻在心上一般。
云修寒跟花锦程扶着人坐在了凳子上。
花锦程跪坐在了老太太的身边,抬头看着人,脸庞上一片哀伤,泪水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云修寒拿着木梳,布满血丝的眼睛中那抹哀伤跟痛苦藏都藏不住。
他这一辈子,能放在心上的人不多,而祖母是最为重要的一个,他也从未想过,老人家会这么快就离开自己。
“修寒,等祖母死了,一切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