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人,倏地止住了话头,双眸之中也多了一抹疑惑,为什么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可他却想不到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了,“咱们认识吗?”
“当然认识,而且还有不小的渊源呢。”猎猿笑着,抬脚迈上了台阶,“我可是每日每夜的都思念大人,寝食难安啊。”
陆河看着他,突然就有些恐惧了,那种发毛的感觉从脚底板开始蔓延,好似全身的毛发瞬间就竖了起来一般,“大,大人,呃……”
陆河的话头突然止住了,他弯着腰,僵直的目光缓慢的移动,然后落在了自己的腹部。
“咳……”
鲜血从口中咳出,他费力的抬起了手臂,抓住了猎猿的手臂,“你……”
“大人,保护大人!”
外面的人一阵喧嚷,纷踏的脚步声,武器出鞘的声音同时响起。
“嗬——”猎猿抬头,妖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还真是威风啊,陆河大人。”
血色的细剑被他缓慢的拔出,鲜血流淌,在陆河的脚下慢慢的汇聚,“我下手有分寸,不会让你就如此轻易的死去的,陆河……大人。”
娇媚的嗓音比女子都要勾人几分。
陆河的双眸恐怖的撑大,他的双腿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双手徒劳着捂住了腹部,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响,“你,你,你,你是……天,天堑!”
天堑,可以说是轰动一时的一位特殊的伶人,从十年前,不,从十三年前开始,一直到八年前,不知道有多少的人为了想看他一眼,都不惜砸下重金,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将他买下来,也没有一个人会被允许将这个尤物给玩儿死。
他是其中之一,很多时候,他都仍然记得将皮鞭或者是刀子与这人的皮肤所接触的时候产生的快感,仍然记得他被刻意要求的那抹娇媚的声音是如何的勾人。
“还真是荣幸啊,陆河大人。”
猎猿勾唇一笑,他坦然的接受着自己过去的一切,不曾遗忘,不曾唾弃,只是深深的记着,然后将那些仇怨一点点的,全部都讨回来,无论是等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哪怕是一辈子,他都等得起。
一枚黑色的令牌被他甩手仍在了台阶上,那猩红的龙形痕迹刺痛了陆河的眼,也让很多人都止住了自己的步子。
皇威不可触!
这是每一个聪明人都有的常识。
“我来,是请陆河大人解释一下通缉令是什么意思,尤其是那个针对花锦程的通缉令。”
“花,花锦程……”陆河的身体一颤,“我,我并不知道,天堑,不,大人,下官不知道。”他艰难的转动着身体,冲着猎猿低下了他曾经那高贵的头颅,“饶,饶了我。”
拥有赤龙令的人,哪怕是十个他绑在一起,都无法与持有这枚令牌的人抗衡。
“今日在百味坊门前,有一伙人意图杀害花锦程,他们说,这是刑部下达的通缉令,通缉花锦程,请晋王殿下不要插手,陆大人。”
猎猿坐在了桌子上,猩红色的衣摆铺展而开,他翘起了腿,手肘放在了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黑发散落而下,“您……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我,我并不知道,什,什么通缉令,也,也不曾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