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虞玄柳低着头，眼眸里是说不出的落寞。

虞玄柳其实很早就苏醒了，只不过先恢复的是神识，肉体躺在床上，仍然不能完全行动。

那段时间，聂絮之每天都陪在他身边，坐在床边声音轻轻的和虞玄柳讲自己的心里话。时而悲伤，时而快乐。

虞玄柳其实都能听到，他静静地听着，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很心疼聂絮之，所以一直在努力恢复身体状态，想尽快和聂絮之相聚。

直到虞玄柳苏醒的前一天，尉迟宿来看他。

“他最近情况怎么样？”尉迟宿站着，俯身看向还在昏迷的虞玄柳。

“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聂絮之低着头回答。

尉迟宿坐在床边，略微看了眼虞玄柳“神识凝聚，回归肉身，短则三五天，多则几百年，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等着？”

聂絮之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嗯！”

“阿絮，你的寿命可只有几十年…”尉迟宿有些为难的开口。

“几十年我也等，到他醒为止。”

尉迟宿见他这么坚决，也没再说什么，眼神若有似无的朝虞玄柳瞟了过去，随后开口

“说到底，所有的事儿也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来找我就好，你一天天的这么幽怨，溸溸都要把我骂死了。”

聂絮之感激地笑了笑“主上言重了。”

时间又回到这一刻。虞玄柳落寞的喝着酒“溸溸，你还记得我们俩小时候的决定吗？”

虞溸溸垂眸“我记得，不和普通人做朋友，不和普通人产生任何感情。”

虞玄柳苦笑了一声，看着门口蹲坐在那里已经睡着的聂絮之“是啊…我怎么可以让他把这辈子的时间都浪费在我这个没有结果的人身上呢？”

“可是阿絮是愿意的！”

“可是我不愿意！”

虞玄柳有些激动“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们两个最后没有结果，我也不愿意看到他痛苦。我不愿意分别，所以干脆长痛不如短痛，

我一开始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装作讨厌他，故意罚他挨鞭子，不让他跟过来，我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我真的很怕，很怕他受到伤害。”

虞溸溸看着他这样，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做这些的时候比阿絮好不到哪里去，心里估计都冤死自己了吧。”

“我现在，只想让他忘掉我，去过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