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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恭闻言,迟疑了许久,这才道:“辽东苦寒,兵力薄弱,又有高句丽作乱,实无法抽调大军进击幽州。子羽先生还请恕罪!”
是仪闻言,轻叹了一下,正要再劝,见对面桌案的柳远忽然对其摇了摇头,是仪见状,只得不再言语,转而与公孙恭谈起了些闲杂之事。
席散之后,是仪先领了公孙恭的军令接收了一万石粮草,命装船先一步送往利津赵累军,随后趁夜来到柳远府求见。
柳远颇为热切地招待了是仪,双方寒暄了一阵,听是仪道:“今日席间,柳将军为何阻我?”
柳远迟疑了一下,这才一边观察着是仪的表情,一边小心地道:“现任公孙刺史病弱,无进取之心,辽东众将心都颇有不满。高句丽连结獩陌,屡生边乱。其虽有两万兵卒,所持之陌弓也是难得的良弓,但其余军械简陋,兵阵不精,大军远征,一战可克。然公孙刺史却以道远天寒为由,迟迟不发兵往攻,天使请其出兵助战,他又以高句丽为由推拒。似此这般,天使以为,公孙刺史还能胜任其位吗?”
是仪闻言,看了看柳远,道:“柳家主的意思是……,欲要取而代之?”
柳远急忙摆手道:“非也,非也!我岂能有此逆反之心?只是公孙恭既然阴消为阉人,便不足为一方之主。而前辽东太守公孙康留有二子,长子公孙晃聪慧,敏于时事。次子公孙渊勇健,果敢晓锐。因此我认为,若是在二子之,择一人继位,必可对有利于辽东局势。”
是仪沉吟道:“听闻公孙康之子尽皆年幼,因此才由公孙恭继位,却不知二子究竟有多大年纪?”
柳远道:“公孙晃十七岁,公孙渊十五。”
是仪道:“果然是年纪尚小,皆未到及冠之年。爵位也还罢了,可以世袭,但如此年纪,却让天子如何好任命官职?除非……。”
柳远追问道:“除非什么?”
是仪道:“当年孙权继领江东之时,也才十七岁。除非二位公孙公子能如孙权一般,先正其位,立下功劳,然后表请天子下诏确认……。哦,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柳家主且听听好,不必在意。”
柳远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若二位公子能调五千骑兵与天子,不知天子可能授予二人官职?”
是仪惊讶地道:“二位公子居然有如此大的实力?”
柳远笑道:“非也,二位公子手并无兵权。不过如今却有数千无主的骑兵,若是子羽先生有意,二位公子可从牵线搭桥,使之归附天子。只不知如此大功,陛下当如何奖赏?”
是仪沉吟道:“若真能有五千骑兵,那自然是大功一件。凭此功劳,对二位公子特别卓拔任用自然是应该的。这样吧,此事若成,辽州刺史之位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我定当表,请陛下册封二位公子为一郡太守或是将军,你看如何?”
柳远拊掌笑道:“好!我这请二位公子来与子羽先生相见!”
当下柳远去后堂请出三位少年,指着其二人道:“这位是长公子公孙晃,这位是二公子公孙渊。”说着又指着年纪更大一些的一人道:“这是犬子柳毅,现在军充任校尉。”
是仪点头道:“都是少年英雄啊!”随后又对公孙晃、公孙渊道:“陛下已经册封了公孙恭为辽州刺史,不过公孙恭为人暗弱,不听调遣,这让陛下甚为失望。二位公子若能立下功,则我必在陛下面前全力保举你们做辽东太守,继承你们父亲的官职。”
公孙晃、公孙渊大喜,当下点头道:“我等愿为陛下效力。只是我们被人监视,行动不便,一切事宜还请柳家主与子羽先生接洽,我等无有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