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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贤笑道:“我固然可以暂且虚与委蛇!但原士族如今既然已经纷纷依附于曹贼,几乎所有重注都已然下在了曹丕身,我便是虚与委蛇也得不到多少好处。既然他们十分之力,已有九分付给了曹魏,剩下这一分对我而言又有何意义?与其倾尽全力,去争取这聊胜于无的助力,反倒落下口实,给日后北伐成功之后治理天下带来阻碍,不如从一开始摆明车马,彻底与原理清关系。免得日后敌我混淆,傻傻分不清楚!”
庞统道:“大王认为原士族是敌人?”
刘贤点头道:“你也看见了,琅琊王家此时并无官职,但见我军北伐,却仍旧组织了族私兵拼死抵挡。由此可见,北方士族已然几乎是全盘倒向曹魏了。唉,九品官人法虽从长远来看,于国不利,但目前来说,的确是稳固曹魏伪朝的利器。当此之时,曹魏已然尽得原士族之心,众士族为了保住胜利果实,必定会全力扶保曹魏,与我作对。此是原士族先将我当成了敌人,而不是我主动视之为敌。”
庞统沉吟道:“若是我们也实行九品官人法,或许能使原士族在汉魏之间,有所摇摆,大大减轻我军北伐的压力。”
刘贤摇头道:“原士族的利益已然与曹魏捆绑在一起,我算紧跟着颁布此法,待到北伐成功之日,原士族得到的利益也必定不此时依附曹丕的利益。既然如此,他们又如何会舍曹魏而改为依附我?我军要夺取原,依旧还是要打。与其打过之后,又把他们拉起来,不如一下子打疼打垮,让这些左右摇摆,投机取利之辈输个底朝天,永远也翻不了身。以为后来者之戒!”
庞统沉默片刻,道:“大王待我推心置腹,我也明言了。原士族捐弃汉室,依附曹魏,于我大汉而言,尽皆有罪,我自然不会向着他们说话。不过在荆州、扬州,也有许多士族,都算是依附于我军的。他们之必定也有许多人盼望着大王能施行九品官人法。”
刘贤看了看庞统,道:“那么依军师之见,这九品官人法好还是不好呢?”
庞统道:“自然是不算好!不过短期而言,也可凝聚士人之心。其实我虽出身士族,但为大王计,为天下计,本心来说,也是不愿意陛下施行此法的。只是相而言,以前汉室施行的察举征辟之制度,却是差了许多。九品官人法以正官品评士人,虽说落于门第之见,但至少有了统一品评定级这个程序,表面做到了公平。而征辟察举则全看郡县主官之意,虽说被举荐之人犯错,举主有担保连坐之责,但相对来讲,却始终太过随意了些。”
刘贤点了点头,道:“军师说的是!今后察举征辟之法仅能作为入仕的补充,要严格规定数量,且被举荐者还当培训观政一段时间,方能正式授予官职,不能成为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