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刘贤都极为急切,不知不觉策马走在众军前头,木鹰、塔利急忙将部下交给副将鹰仁、羽义掌管,自率亲卫策马而来,跟在了刘贤身边,同时木鹰放出天驯鹰,严密监视着附近道路。
刘贤见木鹰、塔利如此紧张,不由笑了笑,道:“不必太过担心,我如今有了防备,身边又有一千精兵,任谁要想暗杀我都不是那么容易了。”
木鹰道:“还是小心为妙,万一敌人施放暗箭,只恐防不胜防。”
正说之间,刘贤忽然觉得心惊胆战,急忙凝神戒备,转目四顾,见道路左边的一颗大树似乎有寒光一闪。刘贤急忙俯下身体,藏在战马的右侧。
电光火石之间,听箭矢破空之声传来,那剑擦着刘贤的身体飞了过去,射了后面一名亲卫的手臂。
木鹰当即大喝道:“有刺客,保护大王!”
众军顿时一涌而,将刘贤团团围住,刘贤在人群急忙起身探视,见那颗大树忽然跳下了一个人,动作极为敏捷地转身往山跑去。
塔利大怒,当即张弓搭箭,照准那人怒射,轻飘飘的竹箭划过半空,眼看要射那人,却见那人忽然脚步一错,往旁边移动了一步,正好将从后射来的竹箭避让开来。
木鹰心下不忿,招呼了几名士兵便要追击。刘贤看那山势起伏,丛林密布,地形复杂,深恐木鹰追前去会被对方用弓箭反杀,当下急忙止住,道:“穷寇莫追!此人日后自有落之时,现在我们还是尽快赶回襄阳去见张仲景老先生,些许刺客不过跳梁小丑,便再容他多活几日吧。”
木鹰闻言,这才作罢,不过却也朝着天打了个呼哨,叫驯鹰监视了那人。然而密林之很容易迷失目标,驯鹰追了一阵,也追丢了,木鹰只得无奈放弃。
经过刺客行刺这个小插曲,刘贤这才老实多了,强行安耐急切的心情混在大军间,一路兼程赶回了襄阳,来到张仲景的住处,抬眼看见吴普以及张仲景的几个弟子都侍立在门外,当即急忙问道:“仲景先生情况如何?”
吴普叹道:“情况不妙,老先生毕竟年事已高,又长年跋涉在外,餐风露宿,身体早垮了。只是一直记挂着为大王找药,故而强撑着不倒而已。如今神药已经找到,又已经治疗了病人,验证有效。老先生心神松懈之下,长期积累下来的隐疾瞬间爆发,再也撑不下去了。”
刘贤闻言,面色一黯,道:“仲景先生是否醒着,我能否进去看看他?”
吴普道:“再等等吧!老先生现在还在昏睡之,也不知何时才能苏醒。”
刘贤点了点头,当下便在张仲景门外等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等到几名学徒来报:“家师已经醒了,请大王移驾相见。”
刘贤闻言,当即起身进了张仲景的房间,见张仲景面色红润地躺坐在床榻之,正神志清醒地向家人交代着后事,刘贤不由双眼一红,道:“老先生何必急着交代后事,你老人家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张仲景看了刘贤,微微一笑道:“我毕生钻研医术,早已看惯了生老病死,对此并不忌讳。我自己知道自己情况,已经是油尽灯枯时候的回光返照了。我大限在今日,岂能不好好交代清楚?”
刘贤闻言,面色一黯,道:“老先生,是我拖累你了。要不是我将找药之事交托给你,你也不至于积劳成疾成这样。”
张仲景笑道:“大王错了!我身为医者,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伤寒、天花、疟疾、吸血虫病等种种令人谈之色变的瘟疫一一解决,实是快慰至极!能在风烛残年得遇大王,亲自参与并见证这些瘟疫被世人征服,乃是幸事啊。”
刘贤拉着张仲景的手道:“老先生医德盖世,可称当世医圣也!”
张仲景道:“大王过誉了!老朽愧不敢当啊。”
当下刘贤又问道:“老先生不知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有?若是有,便请说出来,我一定尽全力为你达成。”
张仲景迟疑了一下,道:“我所著的医术已经由大王做主,印刷成册,发行天下了。老朽自己也蒙大王看重,赐予了许多田宅产业,足够儿孙生活富足。如今我家乡也在大王治下,葬入祖坟想必也没有问题。如此算来,实是再无什么遗憾了。”
刘贤闻言,叹了一下,道:“老先生真是医德昭著啊!当年蔡伦造纸,天子以侯爵酬其功。今老先生连续解决了伤寒、天花、疟疾、吸血虫等疾病,功在千秋,我又岂会吝惜赏赐?我当下诏,封老先生为涅阳候,以表彰老先生的功勋。”&/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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