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夷道、佷山、恩施、利川等地此时归宜都太守向朗、将军向宠把守。手机端二人闻听刘贤大军到来,急忙领兵城防守。
不过向朗、向宠麾下只有两千兵马,几乎都集在了夷道,其余各城都兵力薄弱,当下刘贤一边令潘濬、傅士仁前招降向朗、向宠,一边分派陈应、鲍隆领兵去攻打佷山、恩施、利川等城池关隘。
向朗、向宠不肯投降,只谨守城池。刘贤只得分派兵马,将城池四面围住,但见城池险要,却也不敢随意攻打。绕城巡视过后,刘贤于是命人送信去江陵,叫庞统运十架回回炮过来。
如此过了数日,陈应、鲍隆派人送来战报,说是已经取了佷山,随后二人分兵,陈应沿长江西进,震慑沿途蛮夷。鲍隆则领兵顺着夷水(今清江)而,前往攻略恩施、利川等处。
刘贤闻讯点了点头,写信叫二人深入蛮夷居住之地时,务必要谨慎小心,在展示军威的同时,也要深结蛮夷之心,切不可傲慢大意。
信使去后,刘贤专心围困夷道,如此又过了数日,庞统从江陵调拨了十架回回炮来。刘贤当即命士兵将之推到夷道城下,对准城池昼夜不停地猛轰。
如此又过了十数日,夷道城墙渐渐被轰坏,眼看摇摇欲坠,向宠心下着慌,与向朗商议道:“孤城难守,不如弃城往巴东去投奔张飞。”
向朗摇头道:“如今刘贤分遣陈应、鲍隆攻取佷山、恩施、利川等地,西去的道路已经被阻断了。我们若是出城,走不到三十里会被敌军阻击的寸步难行。”
向宠道:“城池将坏,外无援兵,难道除了等死,再无出路了吗?”
向朗沉默不语,许久才从袖抽出一封书信,交给向宠。
向宠疑惑地接过一看,却是庞统、向充联名写给向朗的信,当下向宠心下大是惊讶,急忙展开一看,却是一封劝降信。信庞统回忆了一下多年以前众人未出仕时相处的时光,随后言道:“我等皆是荆州士人,桑梓祖坟皆在荆襄,父老亲友尽皆仰望。而刘备虽有仁义之名,但治下却是横征暴敛,使得百姓困苦不堪。今荆州大半皆在我主刘贤手,二位乃荆州名士,何不早降?日后一起辅助我主治理荆州,也让饱经战乱苛政之苦的家乡父老得以喘息休养,安居乐业。”
向宠看完书信,默默无言地还给了向朗,半晌才道:“庞统所言,不无道理!我等皆是荆襄子弟,自该为家乡父老出力!今荆州已归刘贤,我等坚守近月,城池将坏而援兵不至,已经对得起刘皇叔了。”
向朗闻言点了点头,意兴萧索地道:“虽然如此,但受任一方,丢城失地已是失职,复又投降更是有违节义。他日史书之,恐怕我等免不了遭受讥讽。”
向宠道:“若日后刘贤真有匡扶天下的一天,史书之只会称赞我等慧眼识主,岂会讥讽?”
向朗闻言叹了口气,当下将手一招,向宠会意,于是走城头,召集众军,命其尽皆弃了兵器,随后打开城门,亲自来到刘贤营前请降。
刘贤见状,急忙前扶起向宠,好生慰勉了一阵,随后拉着他的手一起进入夷道城。进了城守府,刘贤左右望望,不见向朗,当下问道:“向太守何在?”
向宠低头道:“许是见不得已而投降,故而羞愧,不欲见人,躲回后堂去了。”
刘贤闻言叹了一下,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向太守投奔我军,便如当年微子去殷,韩信归汉,乃英明之举,足以流芳后世,何必羞惭!”
当下刘贤亲自去后堂,却见向朗躺在床,以被蒙面,不欲起身。刘贤见状,坐到床边,拉着向朗的被子劝慰了一阵,过了许久,向朗才慢慢拉下被子,起身对刘贤跪拜道:“刘将军情真意诚,我岂敢再效小儿女之态,让将军为难?自此之后,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刘贤大喜,即刻拉着向朗来到前厅,传令设宴,庆贺大捷。
次日,刘贤留向宠把守夷道,征向朗随军听用,随后率领大军乘船东下,回到公安。
此时张著、胡博传来战报,说是已经夺取了作唐,刘贤正自喜悦。忽然又收到霍峻、李严的书信,说围攻临沅两月有余,城粮草渐渐断绝,不想武陵太守巩志以及蛮将沙摩柯竟强行抢了百姓粮草,充作军粮,又驱赶百姓站在城头,逼得霍峻、李严都不敢强攻城池。二将深感棘手,只得写了表报知刘贤。
刘贤看了霍峻、李严书信,不由勃然大怒,当即点了郝昭、傅士仁两部兵马转道南下,准备去与霍峻、李严、苗瓠、史阿等人合攻武陵。
不数日,大军到达临沅,霍峻、李严、苗瓠、史阿等出营迎接,入营安顿完毕,刘贤问道:“城情况如何?”
霍峻道:“我等围城两月,杀伤城守军甚多。看看城池将破,不想巩志竟绑着百姓城,站在城头。我等怕伤了百姓,因此不敢放箭,无法全力攻城。城兵马却拿百姓作掩护,乱箭齐发,故而城池屡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