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恢、爨习自留芈同领兵断后,随即领兵急急逃跑,行不多时,忽见前方山坡之滚下无数滚木礌石,将山道堵截的严严实实,一支兵马从山杀将出来,据住高处,为首大将高叫道:“我乃镇南将军、领交州牧、荆南都督麾下大将魏延,奉命堵截此路,你等快快投降,免遭屠戮!”
李恢、爨习大惊,迅速指挥兵马向冲了几阵,都被魏延大军用弓箭射退。正无计可施,忽闻断后的芈同战败,率领败兵退回来了,李恢、爨习相顾失色,道:“如今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等今日死无葬身之地也!”
正惊慌间,忽听身后士兵来报:“从山口突然杀出一支伏兵,一阵乱箭射死了江东大将董袭,江东军大惊撤退。如今这支伏兵据住山口,堵住了我军后路。”
李恢、爨习闻讯,正自惊疑不定,又听士兵来报:“敌军有一人,自称姓张、名裔,乃是二位将军故人,前来求见。”
李恢叹道:“原来是张裔,近闻他与费诗去夺孟达兵权,反被刘贤趁机击败收服,不想却在这里!看来前后两军都是刘贤的兵马。”
爨习道:“张裔此来,必是劝降。我等该如何应对?”
李恢沉吟道:“且先将张裔请来,看他如何说,再做决定。”
不一时,士兵将张裔带到。张裔对李恢、爨习拱手道:“故人张裔,见过二位将军。”
李恢哼了一声,道:“你今日来此,莫非劝降?”
张裔点头道:“正是!今日你二人被困山道之,已是插翅难飞。投降则可免死,顽抗绝无活路,素闻你等都是智计深远之士,何不早降?”
李恢笑道:“我麾下尚有八千余人,若拼死一战,未必便不能逃出生天,岂能凭白投降?”
张裔道:“你等麾下都是蛮兵,虽然骁勇,但却不谙军阵,若是得势自然勇不可挡。但若战败,便会如鸟兽星散。这样的兵马,岂能冲破我精锐大军的阻截?战则必死,不如投降。我来之前,刘将军已有明令在此,若你们投降,俱有封赏。爨习可为郡守,李恢可为长史。”
李恢、爨习闻言,对视一眼,爨习道:“刘将军欲让我做哪一郡的太守?”
张裔道:“若爨将军愿意,待日后我家将军拿下南,可任选一郡为太守。若不愿守南,也可在我家将军治下任选一郡。”
爨习点了点头,看向李恢道:“刘将军倒是颇有诚意!”
李恢微一点头,转头看了看麾下蛮兵,对张裔道:“这些蛮兵刘将军欲要如何处理?”
张裔道:“只要愿意投降,我家将军绝不妄杀一人!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留下的尽可遣返回家。”
李恢点了点头,突然道:“刘将军欲取南,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需得面见刘将军,方才能说。”
张裔闻言大喜,当即带着李恢、爨习去见刘贤,归附请降。
刘贤急忙扶起二人,温言慰勉了一阵,任命李恢为行军长史。李恢急忙拜谢,随后道:“听闻刘将军欲取南,今我二人愿意佯装败兵,一路退往南潜伏下来,以为内应。待日后都督领兵到达南,我必起兵追随。”
刘贤闻言大喜,随即皱眉道:“若能如此,自然是好!只是南路远,我军眼下粮草不足,怕是难以到达。”
李恢眼珠一转,道:“刘将军何不近夺了江州,尽取城粮草辎重,以为军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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