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设在赵范家,赵范、樊友殷勤劝酒,刘贤推却不过,只得一杯一杯饮了下去。酒至半酣,赵范与樊友对视一眼,见赵范起身去了后堂,不多时请出一位女子,令其为刘贤斟酒。
刘贤此时喝的醉眼朦胧,忽见一个女人站在身前,一身白衣,映衬得肌肤胜雪,身段妖娆,容貌绝美,不觉大为心动。不过刘贤自小带过红领巾,也颇有几分自律,虽然心动,却还不至于直接动手动脚——万一人家不是这种人呢?
于是先转头问赵范道:“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美女?”
赵范正要回答,樊友急忙拉住,对刘贤道:“都督容禀,此乃小妹樊玲,素来仰慕都督威名。若是都督愿意,我愿以三千精锐族兵为嫁资,嫁与将军为妻,两家结累世之亲,如何?”
若是平时,刘贤多半会深思熟虑之后选择拒绝。但此时刘贤醉酒,自制力大为下降,脑袋有些迷糊,只觉得眼前美女含羞带怯,越看越漂亮,又是自己送来门来的,况且又有三千精锐兵马为嫁妆,如此手笔,让得刘贤也颇为心动。
当下趁着酒兴,转动被酒精浸泡的为数不多的脑髓想了一想,觉得自己这次是人财两得,毫不吃亏啊!于是满口笑道:“好、好、好,从今以后,我可要叫你们大舅哥了。”
赵范、樊友闻言,俱各欣喜不已。那美女闻听众人发笑,也自羞涩,躲回后宅去了。
刘贤只觉一阵香风飘过,眼前不见了美女,不由有些怅然若失。
此后赵范等人殷勤劝酒,刘贤趁着酒兴,来者不拒,不觉大醉。
次日一早,刘贤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头痛欲裂,揉了揉额头,呼唤侍从拿水来醒酒。忽然床头纱帐之外伸入两只细嫩的手臂,洁白的皓腕,嫩葱一般的指头,捧着一碗清亮的醒酒汤来,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柔酥酥地道:“将军醒了?贱妾为将军煮了醒酒汤,请将军容我侍奉服下。”
刘贤一惊,掀开纱帐,只见一位白衣胜雪的美女俏生生地站在床边,虽然美女赏心悦目,但刘贤仍旧觉得不妙,当即问道:“你是何人?”
那美女低头道:“贱妾名叫樊玲,昨夜将军在赵太守府饮宴,我还为将军斟酒,难道将军都不记得了?”
刘贤闻言,仔细一想,恍惚记得此事,似乎、好像、我还答应了这么一桩婚事?刘贤一下子记起来了,不由吃了一惊,看了看陌生的床榻,再看看床边艳如梨花的美女,顿时大为头痛,迟疑了片刻,这才问道:“我昨夜喝醉了酒,我们……,在下没有冒犯你吧?”
那樊美女闻言,抿嘴一笑,眼波流转到了别处,低声道:“将军昨夜确实喝多了,被赵太守和我家兄长送来的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倒下床睡着了,并未……冒犯贱妾。”
刘贤闻言,这才大松了口气,随即道:“这里是赵范的府,还是樊友的家?”
樊美女道:“此乃赵太守府。”
刘贤闻言,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美女欲言又止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住不问,随即自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门去了。
来到前堂,却听赵范等人也宿醉未醒,不过邢道荣却一直等在堂。刘贤会合了邢道荣,出了赵府,责问邢道荣道:“我昨夜醉酒,你为何不将我送回自家住处休息,反任由我留宿赵府?”
邢道荣道:“是赵范、樊友硬要留少主住下,我问少主时,少主也是同意了的啊!”
刘贤喝道:“还敢狡辩!我喝醉了酒,哪分得清轻重?你既然护卫在我身边,该将我送回自家住处才是。”
邢道荣见刘贤发火,不敢再顶嘴,只得诺诺应答。刘贤突然又停住了脚,对邢道荣道:“你立刻派人去打探一下,看樊友有几个妹妹?赵太守是否有一位寡居的嫂嫂?若有,她与樊友又是什么关系?速去打听清楚,再来报我。”
邢道荣闻言,禁不住笑了一笑,随即转头吩咐随从打听去了。
及至回到了住处,随从已将消息打听清楚,回报道:“樊友只有一位妹妹,生的花容月貌。赵范曾有一位兄长,颇有武艺韬略,赵范初为太守时,全仗其兄稳定郡县。樊友为结好赵范,故于三年前将其妹嫁与赵范之兄为妻。谁想其兄突然病亡,樊氏守寡至今,也有三年了。”
刘贤闻言,气怒交加,恨恨地道:“好个赵范、樊友,竟敢设计套我!如此居心不良,我岂能饶他!别说我没有碰那樊玲,算碰了,那也是白碰。不给我个交代,休想让我认下这门婚事。”
正懊悔忿怒之时,忽听赵范、樊友联袂求见,刘贤顿时大怒,喝道:“让这两个混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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