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两扇朱红色大门猛地关上,眉儿低呼一声,看着府中突然涌现的众多侍卫,不知所措地看向沈容和,却发现他神色不变,静静看着这一切。
“元大人,你这是何意。”龙祁钰站在最前面,漠然看向坐在大堂门口的元亨。
他话音未落,就见元亨霍地起身,冷声道:“东西拿来。”
他说这话时眸光一直在秦观身上打转,后者恍若未闻,慵懒地斜靠着廊下的朱红色大柱。
好半晌未得到回应,元亨的脸色愈发难看,瞪着秦观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吼道:“若还想活着走出这里,聪明的就把东西拿来!”
“……”
庭中一片静谧,无人应答。
有人忍不住朝秦观的方向望去,他有意无意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扳指,眼帘低垂下,令人看不清楚他眼中的真实情绪。
三番两次被人这般忽略,元亨更是怒火喷张,一把夺过身旁侍卫的刀就冲到秦观面前:“东西给我!”
那一袭白衣映衬得他脖颈宛如上好白玉,冰冷的刀刃紧贴着,隐隐可看见一丝殷红沁出,秦观把玩着玉扳指的手指缓缓停住。
注意到他的动作,元亨脸上闪过一丝得色,轻哼道:“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再来求求我,或许我还会对你下手略轻……轻——”
最后几个字蓦地滞住,仿佛被人生生掐断了喉咙。
秦观缓慢地掀起眼帘,看了元亨一眼,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口气:“哦~”
分明是平淡无波的语气,不知为何,却让元亨蓦地一阵后背发凉。
“我倒想看看,元大人你如何对我下狠手了。”对抵住脖子的刀视若无睹,秦观勾起唇,似笑非笑睨着他。
握着刀的手没来由的一阵发颤,元亨惊疑地死盯着眼前的秦观,他神色依旧,甚至连斜倚着柱头的动作甚至都未变过。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吐出这句话,元亨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隐隐发抖。
“元大人,你莫不是连皇上的圣旨都不认得了吧。”龙祁钰淡然瞥一眼元亨,将一卷明黄色圣旨直接扔到了他的脚边。
元亨半信半疑看一眼几人,方才慢吞吞捡起地上的圣旨。这一看,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惊慌地看着几人。
手中的刀骤然掉落,元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龙祁钰拜倒:“世子殿下恕罪啊,下官竟有眼不识泰山!”
庭中的侍卫面面相觑,全然不懂这一变故,直到元亨冲他们大声吼道:“混账!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拜见安豫王世子!”
“哗啦——”
刀剑和长矛掉了一地,所有侍卫纷纷匍匐在地。
龙祁钰一掀衣摆,缓步走到庭中,面无表情地睇这元亨:“元大人可真是架子足,三番四次将我们拒于门外。这次更是威风,竟然一进来就刀剑相向。”
元亨的头叩得更低,颤声道:“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冲撞了世子殿下,殿下饶命啊~”
他还想再说下去,就被龙祁钰扬手打断:“不必说废话了,元亨,我问你,为何你迟迟不肯开仓赈灾?”
“殿下,下官……下官早已开仓赈灾,只是这灾情着实严重……”元亨面露难色,“殿下不知,堤坝下官已经派人修了一次又一次,可这水患实在无法阻挡……”
“砰——”
一声巨响,元亨的声音戛然而止。
龙祁钰一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