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万般不放心,孙丞溪只能目送肖程东离开。
没多久,宁瑞安来了。
“咦?丞溪你近视吗?”宁瑞安一进门就发现孙丞溪脸上多了副眼镜,边脱羽绒服边问。
“不近视。”孙丞溪下意识地用手推了眼镜,才注意到宁瑞安后面跟着一个身着白色立领毛衣的高大人影。
不是陆沉还能是谁?
“陆……”受肖程东的影响,一个“狗”字差点脱口而出。孙丞溪轻咳一声,才继续打招呼:“陆大哥。”
陆沉点点头,向他解释:“我正好跟阿宁一起,所以也过来看看。”
孙丞溪邀请二人进客厅。
宁瑞安熟门熟路地晃悠到餐厅,瞧见桌子上吃了一半的晚饭,摇摇头叹口气:“肖老头真是可恶,白瞎了一顿好饭!”
“肖老头”这个称呼,令陆沉眼皮跳了跳:“肖叔对你可不薄,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只表面装装样子的面子工程,谁稀罕呢!”宁瑞安的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嘴里的吐槽声不停:“东子好好的生日,被这么糟蹋了,烦人!丞溪,别担心,东子一定不会让那老头好过的。”
孙丞溪默默点头,心里仍旧不安心。
“你还饿不饿?要不要我重新点些吃的给你?”宁瑞安问道。
孙丞溪哪还有心思吃下东西,但他没忘记顾念别人:“你们吃了吗?”
宁瑞安低头摸摸明显圆滚起来的肚皮:“我和陆狗吃过了。”
“那……喝点什么吗?”
宁瑞安把孙丞溪的胳膊一揽,拽着他走出餐厅:“我不渴,也不用管陆狗,我俩又不是外人,你不用忙活!对了,三楼的电竞室还在吗?”
虽然肖程东无法圆电竞梦,但却没有放弃电竞。
不仅在家里置办了专业的电竞设备,还成立了自己的电竞俱乐部,近几年已颇具名气。
只是,宁瑞安常年在国外,如何得知三楼有个电竞室的?
宁瑞安仿佛看穿了孙丞溪的小心思,主动对他讲述缘由:“虽然宁家是搞珠宝起家的,但设计这一块不仅局限在珠宝哦!这套别墅,东子当初构思完布局,是托宁家设计和装修的。”
孙丞溪被拉着向楼梯走去,到楼梯口时,宁瑞安突然停下脚步,神神秘秘地问:“这里是不是有地下空间?”
地下一层的储藏室很大,肖程东专门开辟了一处地方收藏名酒。
孙丞溪点点头。
宁瑞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那迷雾般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其实还有个地下二层呢!”
什么?
地下二层?
住了那么久竟不知道这事?
“可是楼梯只能通向地下一层。”
“哈哈哈!东子这家伙隐藏得很深呐!想不想知道入口在哪?”宁瑞安悄咪咪地对孙丞溪说,悠哉游哉地晃着他的胳膊。
当然想。
可是程东没有告知此事。
肯定有他的道理。
孙丞溪望着通向地下的楼梯,轻轻摇了摇头。
宁瑞安恨铁不成钢地瞥他一眼:“想就是想!看你这顾虑万千的样子,嗞嗞嗞,被东子拿捏的呦~”
“没有。”孙丞溪弱弱地反驳。
宁瑞安好心地提醒他:“三楼那个秘密房间,你进去过吗?”
秘密房间。
孙丞溪知道宁瑞安指的是三楼尽头钢琴房对面那个带密码锁的房间。
自他与肖程东同居以来,那个房间一直锁着,也没见肖程东进去过。
那应该是肖程东的秘密基地,孙丞溪没有探究过,他尊重自己的爱人。
孙丞溪果断地摇头。
“要不要试试去?”
孙丞溪又摇头。
一旁的陆沉听见他们的对话,打趣道:“万一里面藏着前任的物品,呵~那就有意思了!”
“你当东子跟你似的,他可是纯爱战士!”宁瑞安冷哼一声,心想哪有什么前任,你这个花花公子懂个嘚儿!
陆沉直接笑出声:“怎么没有?知道吗,高中的时候,他还向我请教怎么接近喜欢的人。”
高中的时候?
孙丞溪立刻领悟陆沉的意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宁瑞安恶狠狠地瞪了陆沉一眼,语带嘲讽地批判:“你懂个鬼!”
孙丞溪今日心情着实欠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难得打断一次别人的谈话:“时间……时间不早了,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在这里休息吧,我先去收拾房间。”
“不用忙活,还早呢!睡什么睡,快来陪我追剧。”宁瑞安毫不客气地拖着孙丞溪走向客厅的大电视:“我跟你讲,这个剧里的男二实在是温柔体贴又帅气。不知道这个女主眼睛是不是有毛病,非男一不可,可把我气坏了……”
有宁瑞安的陪伴,孙丞溪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好好放在自己的胸腔里。陆沉在他们旁边安静地拿笔电办公,在宁瑞安犯花痴时偶尔抬头看一眼电视剧中的内容,不知在想些什么。
距离零点还有十几分钟。
孙丞溪已躺在大床上,任由思绪翻飞。
楚家二小姐?
听阿宁说,她也是在a国留学的,那她……她跟程东应该有不少共同话题的吧。
最迟明年五月,他们完婚。
不超过五个月的时间。
这一天还是要来了吗?
如果孙丞溪能有上帝视角的话,会发现,与肖程东相比,他才是那个最没有安全感的人。
和肖程东共度一生,可以出现在孙丞溪的愿望单上,但绝不在他的日程簿上。
命运的轮盘旋转不停,孙丞溪似乎什么也抓握不住。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凭借一口气,他花费众多精力和时间,勉强改变自己的命运。当然,为了生存,也差点走上歧路。好在他还是幸运的,至少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如果这微乎其微的幸运值,也是用血和泪换来的呢?
他该如何自处?
又该如何处理与肖程东的这段感情?
如果真有一扇门,锁住所有真相,掩盖一切秘密,会不会也是一种幸事?
接近零点,肖程东的来电来了。
强行压下疲惫的低沉声音从听筒传来:“怎么还不睡,丞溪?”
孙丞溪侧着身子,面向肖程东睡觉的那边,手放在爱人的枕头上,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他的眼睛逐渐发热,索性合上了眼皮。喉头滚了滚,闷闷地回答:“在等零点。”
二人默契地静下来。
还有13秒。
5秒。
3秒。
1秒。
“生日快乐,程东。”
“与丞溪同乐。”
可我并不快乐。
苦涩涌上孙丞溪的心头,堵上喉咙口,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一会儿回去,不要担心。”肖程东一顿,耐心解释:“我把我妈请来了,现在他俩在交涉。”
程东的妈妈?
这是程东氏的联姻。她恨章氏,恨肖氏,恨肖华阳,恨我,恨所有……唯独不恨爱情。”
“你是她的儿子,她不会恨你的。”孙丞溪轻轻柔柔的声音,像一根薄透的羽毛搔刮心弦。
肖程东自嘲道:“但我同样是肖华阳的儿子,流着肖氏与章氏的血,怎么可能不恨我?”
孙丞溪的耳朵紧紧贴在手机上,试图离肖程东更近些,他想要安慰这个孤独落寞的男人。
蓦地,想起一个东西。
孙丞溪一只手捂住手机话筒,另一只手将床头柜上的眼睛拿过来戴好。
孙丞溪:“丞溪老师,请教我如何安慰一个人。”
眼镜:“主人,你可以这么安慰……”
孙丞溪从众多语录中,选择了一个勉强过关的。他清清嗓子,松开手掌,对着手机话筒说:“别eo了,你要知道,皮革厂会倒,小姨子会跑,但我对你的关心会一直到老。”
肖程东顿了几秒,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哈哈哈……想听,爱听,还有什么……哈哈……”
他笑了。
孙丞溪紧绷的神经松了几分,大着胆子复述刚才眼镜教的内容:“别哭,注水的猪肉没人要。”
“哈哈哈哈哈哈……继……继续……”
他怎么笑得那么欢。
“不要难过,兄弟你记住:男人膝下有小腿。”
“哈哈哈……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把你当老婆,你拿我当兄弟?”
“不是我,是眼镜提供的安慰人语录。”
肖程东抹掉眼角笑出的泪水,缓了缓,问他:“我现在只想听,你想对我说的话。”
我想说的话?
肖程东:“最想说的话。”
最想说的话?
孙丞溪沉默了。
沉默许久,久到肖程东以为他睡着了。
忽然。
“我很想你。”
孙丞溪不满意“很”这个字,它其实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在后面补充道:“非常非常非常想。”
如此直白的一句话,好似一簇烟花在脑海里绽放,肖程东感觉整个灵魂被烧灼着,每个光点都叫嚣着快乐。
“我也很想你,非常非常非常想。”肖程东的声音微微发颤,转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保这次的通话也被完好地录下来。
“嗯。”孙丞溪的脸迅速变红,他害羞地将被子蒙在头上,忍不住打了个滚。
虽然已经是结婚时间不算短的合法夫夫,但孙丞溪觉得自离婚风波后,两人才开始正儿八经地谈恋爱。
而手机另一头的肖程东,想法非常简单,只有一点:一会儿定要在床上听丞溪亲口说出这句话。
在章一羽的施压下,肖华阳最终答应不干涉儿子的婚事。究竟是表面答应还是真正答应,只有肖华阳自己清楚了。
凌晨三点一刻,肖程东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东西。
因为要确认究竟是孙丞溪更想,还是这个东西更响。
实践证明,铃铛更响。
一双略带凉意的大手伸进孙丞溪的睡衣,摸上还在沉睡中的小孙丞溪。
艰难入睡没多久的孙丞溪,立刻机灵了。被一双手指灵活地上下玩转,他禁不住“唔”了一声。
“醒了?”肖程东咬上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问。
孙丞溪侧身按亮床头灯,回身抱住逗弄自己的那人,眼睛里仍带着迷蒙:“嗯。你回来了?”
肖程东喜欢他这软软糯糯的语调,嘴里继续润湿怀中人的耳朵、眉梢、眼皮、鼻尖、嘴唇,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没过多久,孙丞溪的铃口已开始渗出透明的液体,肖程东慢条斯理地将它们抹匀在柱体上,仔细欣赏眼下这幅撩人的画卷。
孙丞溪的双手不由攀上肖程东,自觉地环绕在脖子上,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在他嗯嗯唧唧的助兴下,肖程东的手速加快。等孙丞溪快要释放的时候,却被堵住出口。
肖程东松开对他的桎梏,将放在床边的一个黑色东西拿起来,伴随着叮铃的响声。
欲求不满的孙丞溪看清这是个什么物品后,震惊地瞪大双眼:“这是……”
肖程东拆开外包装,对着灯光独自欣赏了一会儿:“嗯~款型和质地还不错。我刚到肖宅时,正巧冯叔拿来几个新项圈,我挑了个最喜欢的。你喜欢吗?”
项圈?
肖宅大门口那只杜宾的?
那只兼具敏捷和力量的杜宾犬,是冯叔的干儿子,肖程东也很喜欢它。
孙丞溪眼带哀怨,纠结着说出不满意的话:“可以不喜欢吗?”
肖程东的桃花眼逼近,孙丞溪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里面的喜悦和欲望。
“你会喜欢的。”肖程东笃定地说,嘴角扬得能挂上这个项圈:“我帮你戴上。”
孙丞溪微微抬头,任由肖程东动作。
他的脖颈白皙修长,在黑色皮质项圈的映衬下,简直美不胜收,肖程东看直了眼。
“怎么了?”孙丞溪的眼神闪烁,脸上泛起害羞的红晕。
肖程东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人,二话不说地脱他的衣服。
孙丞溪配合地解肖程东衬衫上的纽扣,还没解几颗,自己已经浑身光溜溜了。
肖程东嫌弃他的动作太慢,干脆自己脱起来。
“阿宁他们睡在隔壁。”孙丞溪预知到要发生的事,好心地提醒。
“那你记得叫小声一些。”肖程东的手指已经在扩张了。
待孙丞溪的小穴适应得差不多,肖程东将他抱起来,自己却躺下,心满意足地望着项圈:“你戴着真美。”
孙丞溪的耳朵迅速烧起来,一手摩挲项圈,一手扶着肖程东嚣张狰狞的深紫色柱身缓缓坐下来。
一声满足的嗟叹从肖程东的嘴里发出:
“嗯~”
今晚肖程东的动情,已经从比平时胀大许多的阴茎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孙丞溪进入得艰难,小心翼翼地调整和适应,费了番功夫才完全没入体内。
他轻轻地上下晃动,铃铛伴随着动作在整个房间里清脆地响起。
好热,好胀,好痒。
孙丞溪的动作逐渐加快,他高昂着头颅,闭上眼睛享受着,抿紧嘴唇避免发出声音。
肌肤相撞的啪啪声,与交媾时的水声,充斥在肖程东的耳畔,心里再也不是空落落的。
肖程东眼也不眨地望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人儿:“告诉我,有多想我。”
“我……嗯!”刚一开口,难耐的声音从孙丞溪的嘴里溢出。他只好又闭上,狠狠咬着下唇。
肖程东的大手抓握孙丞溪的屁股,腰部用力,与他一起动作,抽插的力度更深更大了:“刚才逗你的!隔音很好,他们听不见。别咬自己,我想听你叫出来。”
卸下紧张慢慢睁开眼的孙丞溪,跟随心意叫出声。
“嗯……慢点程东……啊!轻一点儿……嗯……”
甜腻的声音和铃铛的响声交织在一起,肖程东一顶到底,停在孙丞溪的身体里,直接坐起来,含住他胸前挺立着的粉嫩红点,像是在品尝世上最可口的甜品。
孙丞溪左边的那颗乳头,在肖程东的反复啃咬下变得水光锃亮的。孙丞溪又痒又爽,忍不住扭动起屁股。肖程东的大手如同钳子般牢牢固定住他,不让他得逞。
孙丞溪哼哼嗯嗯,想要肖程东给个痛快,偏偏不许。
“程东……嗯……快点……嗯哼……嗯……好不好……”
肖程东恋恋不舍地放开嘴里的美味,在换成右边那颗的间隙问他:“到底是慢点?还是快点?”
欲念支配下的孙丞溪也顾不得害不害羞了,催道:“啊……是……嗯……快点……”
肖程东挺动两下意思意思,又不动了,继续嘬着奶头。
“程东……”孙丞溪语带央求,希望给个痛快。
肖程东抬起头,唇周口水淋漓,勾人心魂的桃花眼弯弯的:“把那句最想说的话,再说给我一遍。”
孙丞溪环紧手臂,低下头,压抑着身体内狂热的情欲,贴着肖程东的耳朵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讲:
“我很想你,非常非常非常想。”
肖程东的鼻腔里喷出灼人的呼吸,用温柔至极的语气发表最恶狠的言论:“丞溪,我好想干死你!”
潮水般汹涌的欲望,寻找到唯一的突破口。肖程东狠狠地操弄,顶得又深又狠,恨不得一口将孙丞溪吞噬。
孙丞溪在浪潮中跌宕起伏,快要失去自我。当他每每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快要颠出去时,又被禁锢着落回来。只能依靠揽在肖程东脖子上的手臂,作为唯一的支撑点。
云雨不停,海浪滔天,反反复复。铃铛响不停,似乎擦出了火花。
肖程东的手指掐在孙丞溪腰部的力道越来越大,顶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还是孙丞溪先坚持不住,抖着腿射出来,弄了肖程东一身。
肖程东咬牙忍耐着温热甬道带来的极致刺激,容孙丞溪缓了一会儿。然后把他翻个面,按于身下拉着项圈,火热的硬柱又顶了进去。
“啊!”好深,孙丞溪不禁叫出声。
“做我的狗,好不好。”肖程东极速抽插。
“做狗……嗯……没办法……嗯哼……没办法敲代码……啊!”
气得肖程东一个深顶,达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恨不得连卵蛋也操进去,以惩罚身下不听话的人儿。
“那我做你的狗!”
肖程东将孙丞溪的腿分得更开些,被汗浸湿的上身紧紧贴着他曲线优美的背部:“我的主人,脖子不舒服的话,告诉我停下来。”
孙丞溪怎么可能让肖程东停下来,他根本不会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
代价就是,脖子上的瘀痕好几天消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