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程东将孙丞溪修长的腿分开,两只手指借着温热的水流探进隐秘的洞穴,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着。
孙丞溪小声哼唧着,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被肖程东熟门熟路地摸到敏感点,快感来得热烈汹涌。
只逗弄了一会儿,孙丞溪便射了出来。
肖程东不给孙丞溪反应的时间,又多伸进去一根手指,进出变得有些艰难。
“好紧。”
肖程东强忍着欲望说:“我去拿东西。”
这次黏人的换成了孙丞溪,他刚发泄一波,气息还未平息,胸口止不住地起伏:“别走,黑。”
肖程东蹭蹭他的鼻尖,带着笑意说:“就在这里,我不走,让人准备好了。”
孙丞溪老脸一红:“怎么让人准备这个?”
肖程东亲了亲他的嘴角:“角角落落都备下一些,方便。”
好吧……孙丞溪服气,打着商量:“可不可以开灯,我想看着你。”
“想看着我做什么……草你?”肖程东非要听他亲口承认。
“嗯。”
像是得到一大捧心爱糖果的小孩,被哄好的肖程东前去把浴室的灯打开。然后抱着孙丞溪站起来,简单冲了下淋浴。
两人湿漉漉地拥吻着回到刚才洗漱台的位置,肖程东长臂一伸,从头顶的柜子里取出润滑油。边拆外包装,边命令着:
“转过去,面向镜子。”
孙丞溪犹豫着没动,不安地注视着身前人的眼睛,睫毛不停颤抖。
肖程东挑着一边眉毛,嘴角快翘到天上,心情颇好地问:“不是你说的,想看着我草你吗?”
孙丞溪这辈子的无语都要在今晚用掉。
“我的意思是……只是看着你。”孙丞溪辩白,不是看着镜子里的那个。
肖程东收起玩味,认真问他:“这么讨厌这个姿势吗?”
虽然孙丞溪从没有表示过,但每次从后面,他明显要安静得多。甚至最开始的一两次,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发着抖。
“很丑。”孙丞溪歪着头,躲开肖程东直勾勾的视线,艰难地说。
是在介意自己遍布后背的疤痕?肖程东早已知晓这些是孙丞溪从小被家暴的铁证。
“这是我美人鱼的鱼鳞,谁给你的胆量污蔑它丑!”肖程东尝试将孙丞溪翻个面儿,见他没有抵抗,才施了力道把他转过去:“都是我的,别人想看还不给看呢。”
肖程东的手指带着温度,顺着疤痕的纹络,温柔细致地抚摸下去。孙丞溪感受得到爱人的珍视与郑重,他不禁回忆起第一次被肖程东看见后背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们刚刚结婚同居,彼此之间依旧有些不熟悉。虽然同床而眠,但仍然相敬如宾,尚未有什么亲密举止。
有一日清晨,在孙丞溪换睡衣的时候,晨跑后的肖程东正巧推门进来,直直撞见孙丞溪背后的一大片荆棘。
孙丞溪睡衣将脱不脱地僵硬在原地,心里独独剩下两个字“完了”。
肖程东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他的身体剧颤,心脏仿佛被一柄刀翻搅,尖锐的疼痛传来。
这一道道一条条的伤痕,究竟哪些是自己的罪过呢?
孙丞溪已经愈合的伤口好似变得鲜血淋淋,反噬到他的身上。肖程东自虐般感受着迟来的千刀万剐,眼尾泛红,眼眶发热。
他快要忍不住了。
肖程东一句话没说,夺门而出,疯狂地向楼下跑去。他一拳砸在厨房门边的墙壁上,心疼自责得无以复加,眼泪滚落而下。
而在二楼主卧的孙丞溪,以为自己身上的陈年旧伤吓到了肖程东,也自责不已,从此非常忌讳在肖程东面前暴露自己的后背。即使自己的爱人在二人亲密时,始终极尽温柔地对待这些疤痕,孙丞溪还是觉得它们很丑。
特别丑。
孙丞溪从回忆中抽离。
肖程东刚刚话语里的意思,似乎并不介意这些伤疤。莫非其中,也有什么误会?
择日不如撞日,解开一个误会也是解,解开两个也是解。
孙丞溪透过镜子打量肖程东的神色,大着胆子问:“你第一次见我后背时,是不是被吓到了?”
肖程东果断地摇摇头:“怎么会!我都快心疼死了。”
“我还以为是吓到你了。”
肖程东的额头贴着孙丞溪的后颈,声线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软弱:“我走那么快,是为了找个角落自己哭。”
孙丞溪感觉对方只是在开玩笑,眉眼弯弯的:“肖氏集团大总裁哭鼻子,羞羞。”
“如果不发泄出来,我可能会疯掉。”
“什么?”孙丞溪不可置信:“你真的哭了?因为……我吗?”
“除了你,我还能为谁掉眼泪?”肖程东好笑地问:“你确定要在如此坦诚相见的时刻,讨论哭鼻子的问题?”
肖程东的虎口正好嵌在孙丞溪的侧腰,他亲昵地咬上对方的耳朵尖儿:“我现在只想让你哭鼻子。”
孙丞溪还在消化肖程东为自己哭过的事实,此刻的肖程东已经迫不及待地跳转至他最爱的环节。
肖程东火热的硬柱,顶在身前人浑圆挺翘的屁股上。
他对着镜子抚摸孙丞溪胸前的两点,可爱,迷人。百般挑弄,直至它们双双挺立着胀大。
肖程东倒出润滑油抹在自己手指上,三指并拢,轻推孙丞溪使其身体前倾:“放松些,我们速战速决,绝不影响你明天开会。”
孙丞溪听话地由着肖程东摆布自己的身体,温度退却的身体越来越热,小孙丞溪半支着头抵在洗漱台上。
肖程东的舌头在孙丞溪的后背留恋,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做好了扩张。手指正式卸任,小肖程东接任。
在肖程东强势进入的那一刻,孙丞溪忍不住“嗯”了一声,细腰塌下来,半趴在洗漱台上,头却坚持抬着,在镜中欣赏肖程东认真动作的模样。
肖程东冲着镜子,向孙丞溪狡黠一笑:“叫我的名字,我不喊停,不许停。”
这人莫不是开醋厂的,孙丞溪纳闷。
肖程东一用力,深深顶到头:“叫我。”
“啊!”孙丞溪的脸红得似要滴血,适应了会儿身体里的满涨感才开口:“嗯……程东……”
肖程东将阴茎整根拔出,再对准孙丞溪的敏感点全部插入。每次完成一遍动作便柔声地唤一声“丞溪”,再等待着孙丞溪口中的那句“程东”。
肖程东的语气有多柔软,动作就有多凶狠。
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很快,孙丞溪的眼睛失了焦,嘴里的小声哼哼再也不受控制,变成了无意识的“嗯嗯啊啊”,已经顾不得叫肖程东的名字了。
“我还没喊停。”肖程东啃着孙丞溪右边的肩头,不满地说:“还想听。”
“嗯………嗯啊……程东,慢……嗯……慢点……”孙丞溪断断续续地央求他,全身泛起惹人怜爱的粉红。
“那可不行。”肖程东体贴地说:“我们得快一点儿,你明天十点得开会,不是李主任也在的吗?”
孙丞溪经历了又舒服又难挨的半小时,强烈的快感冲刷着全身各处。最激烈时,身体情不自禁地痉挛着,被肖程东掐着腰按住才堪堪站住。
肖程东太爱孙丞溪的身体了,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下抖起来的样子,兴奋得硬柱又变大一圈,孙丞溪快感更甚。
把孙丞溪的上半身抬高些许,肖程东右手捏紧爱人的下巴,将其扭头侧过脸尽情吻住,身下活塞运动不间断。
肖程东的舌头在孙丞溪的口腔里霸道地占有,吻得孙丞溪略微喘不过气才微微松口:“我还没听够。”
孙丞溪迷离地望着他,隐秘之处被撞击得快要擦出火来,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下,淫靡又勾人。
“程东……”声音小得完全被交合之处的粘腻声盖住,只有唇瓣翕动。
“草!”肖程东知道对方快要到了,不再收力,频率加快,专注冲刺。
孙丞溪:“啊!”
肖程东:“嗯~”
两人一齐攀上了高峰。
孙丞溪彻底软下来,精液悉数喷洒在洗漱台台面和镜子上。
肖程东余味未散,缓缓抽动了两下,才离开孙丞溪的身体。
如同抱小孩那般,肖程东将孙丞溪面对面抱起,在淋浴头下仔细清理自己弄进去的东西。
孙丞溪连自己什么时候闭上眼的也不清楚,等他睁开双眼,借着暖黄的灯光,赫然面对肖程东近在咫尺的俊颜时,已经躺在床上有一会儿了。
“怎么不睡?”孙丞溪的嗓子微哑。
肖程东把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他嘴边,温柔地望着他半起身喝下两口:“还不困。”
“你今晚喝了不少酒,胃难受吗?”孙丞溪关切道。
肖程东伸手抚开他额前的碎发,回:“没事,这点啤的不算什么。”
将水杯放回原处,肖程东拿出药膏抹了抹孙丞溪破口的嘴角。
孙丞溪安下心,躺下来静静享受,与肖程东面对面躺着。
肖程东看着他乖乖顺顺注视着自己的模样,手指点点他的嘴角,一些邪恶的想法跑出来,暗暗压下去:“有什么想说的吗?”
确实有。
“想问什么就问吧。”
孙丞溪靠近对方:“你的公司……危机处理好了吗?”
肖程东撇撇嘴,不赞同这种形容:“我是我,肖氏是肖氏,它有什么资格和我放在一起?”
孙丞溪问:“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它?”
肖程东想了想:“嗯……可以称它为‘想改成孙氏集团但是董事会不同意的肖氏集团’”。
孙丞溪轻咳一声,掩饰笑意:“那请问,‘想改成孙氏集团但是董事会不同意的肖氏集团’,还好吗?”
“暂时很难倒闭。”肖程东的语气中带着惋惜。
“你是真的很不喜欢肖氏啊。”孙丞溪琥珀色的眼睛笑得眯起来:“你是总裁,也有做不到的事吗?”
“那多了。”
肖程东靠过来,亲亲孙丞溪完好的那边嘴角,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剑:“想干死你,但我又舍不得。”
孙丞溪:“……”
这天聊不下去了,孙丞溪无奈地想。
饿了多天没吃饱的肖程东,忿忿地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话题看似又回到了正轨上,孙丞溪眨眨眼,莫名有点愧疚:“跟去年一样,得忙到三月初,系统提交完成。”
又要饿三个月!
“你需要多少经费,我出双倍、三倍、十倍,这糟心的项目谁爱申谁申!明天我去给李主任说。”肖程东非常不高兴。
“别……”孙丞溪拉住肖程东的手臂,阻止的意味浓重:“申请项目,不是为了钱。”
他认真解释给肖程东听:“我当初学计算机,一是为了与你近一些,二是为了谋生。”
“嗯,说下去,我想听。”肖程东亲昵地贴贴他的额头,鼓励他说下去。
“说得通俗些,是为了钱。”孙丞溪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盯着肖程东修长的手指:“从小穷怕了。”
“我的体力不行,只有脑子好用点。发现学计算机就业路子多,平时还能编写代码赚生活费养活自己。”
“我的眼睛以前只能看见这么一点。”孙丞溪的食指在肖程东的手背上描了一个小小圆圈:“下顿吃什么、周末去哪里兼职、剩下的钱够不够下个月生活……”
今晚的他莫名想与肖程东谈心,这种感觉蛮好的。
“大二时听了李主任的一节讲座,转变了我的想法。后来直博、工作,他不仅教导我如何学习,也教会我如何做人。”
“他常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
“简单的事情重复做。”
“要坚守本心,保持热忱,谋求创新。简单的事情,做到极致,便是不简单。”
“站在他的肩膀上,我开始去看世界,还想看看更多的未来。”
“做科研,申请项目,需要钱,但不是为了钱。”
“往大了说,是促进学科发展和科技进步;往小了说,是督促我保持思考和持续行动。”
“这种专注和纯粹,我非常喜欢。”
肖程东内心感激着笑起来总是没了眼睛的那位李主任,把自己的孙丞溪指导得很好。
“还得感谢一个同学,多亏了他将李主任讲座的入场券让给我。当时的名额有限,一票难求。”
“不必谢他,是你自己足够优秀。能够把握眼前机会,抵抗外界诱惑,坚持努力那么多年。”肖程东反握住孙丞溪的手,一脸骄傲。
被肖程东如此夸奖,孙丞溪的眼睛亮起来。他害羞地眨巴双眼,眼睫毛扑扇扑扇像振翅的蝴蝶:“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也有经受不住诱惑的时候。”
“噢?”肖程东玩味一笑:“经受不住诱惑,莫不是,一见肖郎误终生?”
孙丞溪笑了:“除了你,还有。”
“什么!”肖程东不可置信地嗓门变大。
“别误会。”孙丞溪立刻接话:“我指的不是人。”
“高中的时候,你肯定不知道,我虽然成绩总分不行,但是数学还可以。”孙丞溪挠了挠肖程东的手心。
岂止是还可以。肖程东心想。
“我喜欢数学,特喜欢。”
“沉浸在数学里,我只需要考虑求解这一件事,是我想追求的那种纯粹。”
“可是因为一些变动,我必须先活着。我得挣钱,活下去,剩下的都是其次。什么纯粹,什么理想,上学也是一种奢望。”
“偷偷去见你之后,感觉自己可以喘口气了,能多坚持一段时间。没多久,我的房东和打工店老板,先后不同程度地帮助了我,日子好过起来,我有余力考虑上学的事情。”
“我重读了高二。打工、兼职、上课,日子有了奔头。”
“高考后,我的志愿,也从数学换成了计算机。”
“虽然没有经受住诱惑,但我没有后悔过。”
孙丞溪不忘记对肖程东的彩虹屁:“你不仅是我最大的诱惑,更是我最大的幸运。有你,一切都在变好。”
我真的是你的幸运吗?肖程东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一个字讲不出。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孙丞溪主动吻上肖程东的嘴唇。
浅浅一吻,不带情欲,却饱含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