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兄弟还剩点良心, 很快又抬起头冲他说:“你也看看,这顿我请。”
!!!
这家店吃饭可不便宜, 一听周棘说请客, 向奕登时来了精神, 立马招呼服务员再拿一本餐单准备开宰。
要撑死也绝对不能是被你们的狗粮给撑死!
虽然刚才等位时间很漫长, 但好在上菜速度很快, 没多久, 鲜香麻辣的鸳鸯锅底很快就和其他配菜一块给推了过来。
周棘还伤着腿,站起坐下太麻烦, 所以骆其清自告奋勇要包揽全活,哪知道还没动手, 漏勺就先一步被拿走。
“诶...”
“让我来!”
向奕这会都已经快饿扁了,麻溜地接过下菜工作,一股脑就要把几碟肥牛片全给下进去。
周棘托着腮看着:“一次别放这么多,肉容易煮老。”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帮忙把推车上其他配菜也都摆上桌,然后拍了张照片发到车队小群,慰问那几个远在异乡的队友。
结果可想而知。
没过几分钟未读消息就快要窜到九十九。
骆其清先点进去瞄了眼,然后贴心帮他扣住手机:“别看,骂的很脏。”
“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想和你们说来着。”向奕把肉下完,然后挠了挠头说。
周棘:“想起来再说,先吃饭。”
牛肉进锅烫十五秒就可以开吃,向奕甚至等不及放凉就往嘴里塞,然后很快就被烫得差点飙泪。
周棘一边笑他,一边拿勺子把辣锅那边浮起来的牛肉捞到骆其清碗里。
“你也吃啊。”骆其清捧着酸梅汁说。
“这不还伤着呢。”周棘言简意赅,然后从菌汤锅给自己夹了根菜:“忌辛辣。”
恢复期要忌口的东西有很多。
骆其清忽然意识到。
那他怎么还主动提议来这种地方吃饭。
不会是因为自己喜欢吧...
想到这,骆其清轻咬了下吸管,然后垂着眸小声嘀咕:“那我们下次吃点清淡的。”
这家店虽然开在巷子里,但每天源源不断的客流量就足够证明味道有多好。
向奕以光速干完两大碗白米饭,终于是吃不动了,然后就端着茶靠在椅子上四处打量。
不过目光最后还是落回自己这桌。
他注意到,周棘时不时就会帮旁边的人把茶续满,或是在油星子喷溅出来的时候顺手递纸过去,偶尔还会用勺子在辣锅扒拉几下,捞出刚才漏网的牛肉,然后沥干油放进骆其清碗里。
说起来,他也跟周棘认识很久了。
这个人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也毒,说话做事都直来直去,但又永远游刃有余,所以也就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世界上没什么是值得他在乎的东西。
后来错觉更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