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怕他无聊,又跑过来和他聊天。
几个月不见,这人的中文水平似乎进步了些:“听说你去参加的是wtcr?酷毙了!”
提到这个,骆其清心虚地看了季安一眼,然后替自己狡辩:“我只是替补,没有上场。”
之前季安叮嘱他暂时不要回归赛车运动,结果他转头就跑出去参加比赛。
原来自己还挺叛逆。
“那你们有去纽克赛道吗?”
作为一个纯正英国人,伊森虽然不怎么关注赛车赛事,却也知道他们国家有一个享誉世界的赛车场。
只可惜,骆其清听后只是摇了摇头,有些遗憾说:“没有。”
说来也奇怪,今年wtcr官方居然没有把伦敦作为赛点。
纽克赛道明明一直都是世界赛的大热门赛道。
两个人聊着,直到季安看完检验科传过来的报告单,然后喊他:“骆先生,来一下。”
不是吧...
这称呼让骆其清的心不自觉一沉。
印象中季安每次喊他骆先生似乎都没什么好事。
他只能壮着胆子,实际战战兢兢地过去,然后把椅子拉开坐下。
桌面上的打印机嗡嗡运行起来,很快吐出几张印了墨的纸。
只见季安把它们装订好,推到他面前,同时用圆珠笔覆在封面的各项指数总表上,然后向下划拉一大半。
“这些都还是异常数值,我标红了。”
“什么...”
这话听得骆其清如坠冰窖,面色唰地就白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能感觉到自己是有在好转的啊...
而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询问时,季安却突然来了个大喘气,冲他展露微笑:“虽然还没达标,但是跟你上回的结果比对,已经有很明显在转好了。”
骆其清刚到嘴边的话霎时就卡住了。
季安的意思是,相比起他以前严重超标的指数,这会已经有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半晌,他终于吐出一口,向后靠着椅背。
吓死人了喂...
他心脏差点受不住。
“说时候,我还挺好奇,是什么能让你在短短几个月里,恢复得比之前几年都要迅速。”
季安把圆珠笔收回上衣口袋,然后双手交叉地托住下巴,礼貌地问:“是因为赛车...还是什么?方便告诉我吗?”
骆其清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思考片刻才说:“你还记得我上次提到的...周棘吗?”
“嗯,你出国前的交往对象,对吧?”
准确无误地记住病人的过往经历,是作为一名心理医生的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