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坏最坏的打算,就是带姊姊跟洪恰,和你一道走,但我很希望事情不要到这地步。虽然那鬼老头看起来很坚强,但遇上那情况,我想他还是会难过的。”
知道自己并没被她排除在外,他就安心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其他细节可以再讨论。”
“就说你一定了解!”
她一脸甜地偎进他怀中“啊,原来喜欢是这么幸福的感觉,难怪转开收音机,听到的全是你爱我、我爱你的词句。”
“你也会憧憬像那样子的恋爱?”
“唔应该说,我比较憧憬跟你大大方方手牵手,在外边行走的自由。”
“意思是你想约会?”
“办得到吗?”她眼中冒出闪光。
他想了下,点头。“可以安排。”
“万岁!”她忘情高喊。
“嘘”他立刻将她嘴巴捂上。
她一缩脖子,尴尬眨眼。
“你真的该回去了。”墙上挂钟,已经趋近十二点,夜太黑,他怕她攀墙行走会有危险。
她还不想走,但她知道他是对的。
“再一个吻。”她噘起嘴。
他低低一笑,拇指轻抚她下唇,然后覆上一个深浓,又热情的吻。
唇舌彼此纠缠,鼻间渴望的呼吸,身体的挤压与磨蹭,直到他勒令自己停下,唇贴在她锁骨上方喘息。
这一回连她也感觉得到,两人相叠的腿间,有根硬物正在脉动——那是他渴望她的证明。
她觉得自己像冰淇淋,腿间一阵湿软。
“明天,我要你亲自示范对我做了哪些遐想”临走前,她贴在他耳畔低声道。
他惊讶看她,却见她灵巧身子跃过窗台,有如偷香的飞贼,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三分钟后房间电话响起,是乃雏安全抵达的通知。
他抓起话筒,柔情万千地呢喃:“晚安。”
为了实现乃雏约会的想望,柳明之一早就打电话给程予皓,请他帮忙演出戏。
他要他打电话给乃雏,约她到外头看电影。
想当然,得先经过应庆祥同意。
听了他来意,应庆祥抬头问:“这个程予皓是什么人?”
“目前是‘white'adios’的代理负责人,他父亲程耀是巴黎美妆的台湾区负责人。”
他听过程耀。应庆祥点头:“这家伙怎么会知道乃雏?”
“二小姐第一天到‘white'adios’,两人刚好同搭一部电梯,相恋甚欢。”
“换句话说,他对那丫头有兴趣!”
虽然应庆祥已经安排好亲事,但他并不反对其他竞争者出现,只要对方够有钱,多点人竞争,会更突显她的奇货可居。
皱纹满布的大掌在桌上轻敲,想了一会儿应庆祥才说:“去探她意思,如果她不反对,就让她去吧。”
柳明之欠身,笑容藏在有礼的动作底下。
当天下午,乃雏换上清爽的蓝白条纹洋装,金色系带凉鞋,与柳明之坐上自家轿车,两名随扈则是另开着hondafit尾随在后。
一到戏院门口,便见笔挺西装的程予皓站在大厅前方。尽责的柳明之订了三张票,交出其中两张,然后尾随在两人身后。
司机与随扈一样在车上等待。
上二楼,两个大男人立刻走进洗手间换上对方外套。这样一来,即使随扈跑进来查看,乌漆抹黑的,也难以发觉两人调换了位置。
“谢谢你。”乃雏由衷道。
“朋友是干嘛用的。”程予皓握拳碰胸,拿了票根就走。
电影在演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可以大方手牵手,享受在其他陌生人环绕下依偎说话的甜蜜。
她在他耳边低语:“感觉真好。”
电影院虽暗,仍能看见他唇瓣勾起了漂亮的弧线。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换他附耳低喃。
“不好。”她指头在他掌里轻搔。“你知道我昨晚满脑袋都是什么?”
“什么?”
“你的**。”
他瞪她。
“真的很好看嘛。”她朝后看了眼,确定后边两排无人,才伸长左手溜进他外套底下,抚摸他藏在衣里的胸膛。
他叹:“乃雏”
“我想念你的吻。”终于明白古人为何会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才一个晚上就好想他了。
虽然睁开眼睛便能看他在屋里游走,但在人前,他们还是得继续保持不和的假象,那感觉实在泄气。
明明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却还是得装出颐指气使德行,拉高嗓门呼喝他。
“现在不行。”他捏捏她的手。
“我知道。”她将头靠在他肩上,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犹能依偎他肩看电影,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事了。
“明之。”
“怎么了?”
“没事。”她睨着他笑“我只是想多叫叫你名字,你有没有发现我改口了?”
“有。”他眸一低,就望见她粉嫩的嘴唇。
粼粼灯光下,涂上透明唇彩的小嘴散发可口的虹光,真想不顾一切凑过去吻她。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