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小西看的似乎有点心里发毛了，问道:“可以打个折吗？”

“可以，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吧，”为了心心念念的中级监测系统，苏黯打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是他想知道自己青春期的第一个yy对象是谁，他都会说出来。

只不过，很显然，小西似乎对苏黯的过去不感兴趣，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什么意思？”苏黯有些不明所以，问道。

“在试炼的最后一刻，究竟是什么力量，指引着你让你做出了同归于尽的这种决定？我很不理解，按照你当时的处境，完全可以先消灭最后一架零式战斗机之后，再去击落轰炸机，那样显然会安全一些。而且，这样的评分肯定很高”小西的机械人的脸上浮现一抹人性化的思考模样，似乎很不理解苏黯的行为。

苏黯闻言，却只是是说笑了笑，果然机器人就是机器人，无法用人类的方式思考:“那一股力量叫做信仰！同时也叫做责任！的确，如你所说，我的确是有机会那么做，但是我不会这么做，不论如何，轰炸机都是我的第一目标，他对于金陵城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不打掉他，金陵恐怕还要死伤不少人，”

“你应该清楚，他们只是星塔变换出来的虚影罢了，根本就没有意识，你这样做值得吗？”小西接着问道。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苏黯掰着手指头说道，不过神情却依旧肃穆。

“就算是虚影，我当时的身份就是华夏的驾驶员，我有义务，也有权利保护他们的安全，这和幻境不幻境的没有关系，这是一种信仰，你不会明白的，”苏黯不耐烦的说道，

小西机器人的表情更加狰狞，似乎很不理解:“信仰？什么是信仰！？”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程度的挣扎之中。看起来颇为滑稽，而在另外一边，苏黯的眼神冰冷，闭上了眼睛，果然，机器人就是机器人，永远也不会理解人类的感情。

“那你应该也知道，最后关头，如果不和轰炸机同归于尽，你还是可以存活下来的，难道又是信仰，胖让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小西再次问道。

苏黯突然沉默了，因为他现在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小西的问题。

沉默了好一会儿，苏黯这才抬起了头，眼神重新恢复了坚定，刚毅，说道:“我曾经在刚刚成为飞行员的时候，曾经接受过培训，而给我们培训的老师是一个退役的特级飞行员，他教会了我们很多知识，之后，我们的培训快要结束了，他给我们上了最后一课。”

“课讲的很有趣，但是我已经记不清他讲了一些什么，只知道，在最后的时候，他问了我们最一个问题，问题是：歼5战斗机上供载弹多少发？标准答案是256发，我们都这么回答，所有人认为这个问题太简单，五十就在底下便回答：256发。没想到老师突然表情变得非常的严肃。”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我们记错了，没想到老师只是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们:是257发，如果最后机炮子弹告罄，而敌人目标对祖国和人民仍有威胁，你和你的座机就是最后一发机炮子弹。”

这句话，苏黯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一直不敢忘记。

而在试炼之中，他就是最后一颗子弹，他做到了！就算是在现实战斗之中，子弹耗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无法理解！”小西摇了摇头，最后索性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重新回归了一个机器人的冰冷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