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一出,人们感受到的,只有神乎其神,可凛冽杀意,而蝉鸣一出,这透着丝丝禅意,如佛陀诵经。
似为了印证人们的想法,山的东边有金色蝉影漂浮,一个青衣少年,从那团团蝉影中,走了出来。
望着那个青年少年,岳山之顶,陷入短暂寂静,只有蝉鸣回荡。
杜宇和肖英林等青年翘楚,之前对林牧嘲讽不已,似乎不将林牧放在眼里。
然而,此时此刻,当那道青影出现,他们竟下意识觉得自惭形愧,连看都不敢去看。
燕王目光冰冷:“林牧,这两个怪物,是你引出来对付我的?”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林牧表情很平静,“既然不会,又何必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四周众人,心头更是一悸。
棋盘上的庄不凡眼神无比幽深和复杂,原来不知不觉间,林牧已成长到这地步。
利用两大怪物压制燕王,一出场就将所有大人物的气场全部压制,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且,一出口直接讽刺燕王为蠢货,显然林牧的心态,已达到与燕王齐平的地步,不像他们这些所谓天骄,还是用前辈的目光去看燕王这等人物。
“怎么,觉得受打击了?”
察觉到庄不凡的心思,庄青翟含笑道。
“是有点。”
庄不凡如实道。
“呵呵。”
闻言,庄青翟没去劝慰,反而发出感慨,“事实上,我也有点,少年时,世人都说我妖孽,现在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妖孽。”
听到这话,庄不凡顿时笑了起来,满心的郁闷都消失。
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既然连被他视为偶像的院长都自认不如林牧,那他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林牧,孤自认待你不薄,赐你子爵,赏你封地,你便是这样忘恩负义?”
燕王能成为君王,心态更不是常人能比,非但没被林牧激怒,还不忘讽刺林牧。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用得着你赐予?”
林牧语气平静,“倒是你,一个制造宿河惨案,弃天元府百万子民于不顾,战时不保西川城,战后却来夺取果实的人,居然还有脸站在道德制高点斥骂他人,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想用三言两句就污蔑孤,动摇我方军心,林牧,你未免太幼稚了。”
燕王摇头,“林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向我认罪,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能说出这种话,看来你不是脸皮后,而是没脸。”
林牧缓缓取出承渊剑,冷漠道,“你的命我饶不了,不过你能认罪的话,我给你个痛快。”
“哈哈哈。”
燕王不怒反笑,目光围攻他的六个武圣,“林牧,你真以为局面已定,凭借这些人,就能战胜我?”
“是的,他们再加上我,今天你必死无疑。”
林牧也笑了。
“好,好得很。”
燕王眼睛里寒光乍射,“那今天我便让你们领教下我真正手段,万法归一,生死杀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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