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一股钻心的疼痛,深入骨髓!
鬼知道在石化期间,消化掉的疼痛值有多少,但看井上白哉那小鬼子的一剑一剑,刺得挺欢实,肯定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现在,这些疼痛值都双倍袭来,个中滋味,可想而知!
而人活在世界上,最最痛苦的是,明明心中有苦,却不得不露出笑脸。就像配合上级领导的调研……
韩秋的情况虽然与此不相符合,但也相差不远。分明正在受苦受难,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让对方看出任何一点端倪。
甚至连韩秋自己都觉得:如果以后哪个导演吃饱了没事干,又准备糟蹋三国,那么可以请自己去演黄盖……
韩秋完美的演技,却是让井上父子身上的压力陡增,看着韩秋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又念想着现在的决斗项目是由他定,明显已经胸有成竹了,天知道他会来点什么阴谋诡计呢?
“你……你还想来点什么……?”井上白哉苍白的脸上,流露出的尽是担忧和恐惧,心想不玩剑了,不会又来点玩枪玩炮什么的吧?
一种受人摆布的煎熬之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是如此的陌生而熟悉,他已经习惯了制定规则来煎熬别人,今天,终于算是遭到了报应。
“等等,我有话说。”井上先生脑筋一转,说道:“白哉伤势不轻,如果你继续与他决斗,那未免就有些胜之不武林,这样,由我来代替他出战吧!”
场边的观众听到这样的建议,首先就不干了,原本是趁打落水狗,十拿九稳的事,为什么平白无故换个人,从头再来,变数陡升,这样太不划算了!
“你当自己是在打篮球啊?中途还能换人。这是决斗,懂不懂,什么是决斗?”
“如果可以换人,那我们是不是来打一场车轮战,看看谁的人多啊?”
井上先生的脸色,白里透红,红中带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被中国人嘲笑和挑刺,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以往,他肯定是掉头就走。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看着井上白哉那近乎绝望和无神的眼光,双手捂住并不深,并且已经风干结疤的伤痕,却像得了绝症一般面露愁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白哉这个样子,还能上场决斗么?罢了罢了,为了儿子的生命,即使自己被中国人取笑,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怎么说服这些中国人,让他们同意换人呢?这看起来,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
井上先生正在犯难,现在的观众们正在嘈杂施压,却听得一个声音响起:“你确定要代替你儿子出战?不会再出尔反尔了吧?”
这个声音的来源,是韩秋,这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明白这是日本人的车轮战?这不是中了诡计么?”
“不是的!”钟一一撅着嘴,大声说道:“他一定是想用绝对的实力让日本人无话可说!”
“这倒也是,要是真的连续打败两个日本人的话,谁都无法挑刺,帅呆了,酷毙了!”
“依我看啊,或许还可以来个5个6个的车轮战,弄一个过五关斩六将,多有浪漫主义气息啊!”
钟一一闻言差点一头栽到:靠,搞错没有?两个已经是吃了大亏了,还想来五个六个?不过想想也是,就大笨蛋先前那招一剑飙血,料理十个八个的有问题,五个六个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嘛……
井上先生一下子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最终让他获得这个顶替资格的,居然就是自己的对手!
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强的实力和信心,认为他自己必胜么?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他知道我的实力远在白哉之上,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会不会为这个草率的决定而后悔?
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他后悔……
“你真的同意换人?”井上先生将白哉扶着下了场,然后一把扯下身上套着的黑色风衣,顺带把一件名牌西服也给除了下来。
“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现在还来得及。”韩秋不屑地问道。
“反悔?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词。”井上先生傲然说道:“决斗的项目是什么,你定吧,我奉陪到底!”
“父亲,留心一点,这个小子很邪门……”井上白哉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满怀担忧地对自己的父亲说道。他现在很伤心,很痛苦,最痛的不是那断剑造成的痛楚,而是发自内心的挫败感。
那一条直线的剑痕,是耻辱的化身,将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体上。特别是脸颊上的那道伤痕,注定会结成伤疤,从此以后,自己也就真的与剑心一样了,脸上带块十字疤。
不同的是,剑心的刀疤,象征的是男人的荣誉;而自己的伤疤,代表的则是男人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