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溪尴尬死了。
他攥紧高脚杯,瞪了喻疏淮一眼,目光带着警告,示意某人别再发骚。
但喻疏淮像是看不懂一样。
又抛一个飞吻。
“……”
没救了。
干脆找个动物医院割了吧。
白临溪懒得搭理喻疏淮,冷漠地将视线收回,低头给颜糯发消息。
他将拍到的视频发了过去。
又发了个哭哭表情。
表示出任务失败,被抓到了。
颜糯看完视频后,发来了一张兔兔张开手臂,又抱又揉头的表情包。
白临溪闲得无聊。
便一直用文字给颜糯直播现场。
期间,白临溪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楚渊词。
男人作为寿星的哥哥,是第一个插蜡烛的,插完蜡烛后便站在一旁,时不时看向手腕的手表,神情透着担忧。
“?”
是在想糯糯么?
如果是的话,那还不错,如果不是的话,滚吧,大渣男。
白临溪背靠椅子,长腿交叠,懒洋洋托着脸,晃了晃垂在大腿上的披帛。
他移开目光。
视线掠过喻清浔又落了喻疏淮身上。
现在正轮到喻疏淮在插蜡烛。
楚家准备的蜡烛很漂亮,是浅金色的雕花,看形状像是昙花,长长的蜡烛上,昙花缠绕,点燃后,宛如在月下盛绽。
喻疏淮将蜡烛插在星辰蛋糕上,低头跟云雾怜说了一两句话,看唇形,是在祝生日快乐,身体安康。
云雾怜轻轻点头,道谢。
白临溪正观察他们,刚读完唇语,他们的身影就被别人挡住了。
“……”
可恶。
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白临溪放下高脚杯站起,双手抱胸,微微侧着头,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说悄悄话,却发现喻疏淮和云雾怜都盯着这边。
云雾怜神情依旧冷淡,又似乎透着好奇。
而喻疏淮则是满脸的笑,嘴角都要扬到外太空了,仿佛在说——
快看快看。
那个穿旗袍的就是我的漂亮老婆!
白临溪目光扫过去时,他总感觉喻疏淮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眼神玩味中又蔓延着宠溺,像是在笑自己醋了。
“……!”
白临溪愣住,心跳不由加快,有种被抓住狐狸尾巴的错觉。
艹。
看什么看。
自己可没有吃那什么醋。
白临溪舔了舔唇,压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细长的眼尾上挑,露出漫不经心的笑,瞪了眼喻疏淮,便转身离开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