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极有可能以发现者之名被载入宝石界的史册。”崔教授说。
这下子车子里静了下来,苏叶看看老肥,愣愣说:“刘经理,这样的话,公司要开采,会修路吧?”
老肥被她跳跃性的问题搞懵了,这不是在说她有可能创造了一项丰功伟绩吗,怎么……
崔教授笑起来,“敢情你是扶贫来了,不是要给rc创收啊!”
众人又笑,老肥心里头暗想,你说一句话的事,还问我!面上笑得憨实,“如果像崔教授说的,那应该会的。”
喜悦来得太快,苏叶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崔教授直感慨,年轻人难得有情怀。
奔波了三个多小时到了巴达村,几个村妇见到她迎了上来,苏叶这下子也还没敢透露消息,只说要雇她们带路,她这几日看书,也知道些矿石勘探的知识,若在河流发现的,得求根溯源找河流源头,这个没有当地人的帮助是办不来的。
在河边苏叶看到了max和几个小孩在玩耍,见苏叶来,叽叽喳喳地说:“老师,我们在洗手洗澡。”
苏叶蹲下来,看他们的指甲,“老师检查一下。”
指甲缝里干干净净的,孩子们脸上是邀功的表情,她揉揉max的脑袋,夸赞说:“真棒!”
太阳很晒,照的清澈河流波光粼粼,青草绿得刺眼,苏叶蹲在草地上,微微抬头微笑着,伸手柔柔地抚摸孩子的脑袋,黑皮肤和白皮肤反差感强烈,她披散的黑发勾勒出线条柔美的背部轮廓,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天使。
一众研究员都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站住了没再往前走,后头带了相机的研究员愣怔了,边上的人撞了撞他的肩膀,他才想起来托起相机按下快门。
苏叶从孩子们手里拿过已经刮开泥的石头,给研究院人手一个,他们拿着打量了会儿,拿出工具,又是称重又是射光查验,还好苏叶今日做了功课,否则这会儿就会和老肥一样闲。
研究院都脱了鞋下河去勘察,打洞,取土层样本,苏叶帮不上什么忙,就站在河边等。
老肥突然问:“其实这样的村子在尼日利亚数不胜数。”
苏叶惊讶,“那rc为什么不开发?”说完才意识到老肥指的不是有矿产资源的村子,而是这样道路不通,贫穷落后的村子。
她敛了讶然之色,老肥知道她懂了,又说:“你知道rc刚进驻到非洲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吗?”
苏叶老实摇头。
“当时先生有不少自己的积蓄,都是在大学时期自己投资挣的,到了这边,也许是老先生压着,想看看先生的能耐,公司给的经费吃紧,搞开发都不够,更不用说接济这些村子了,那会儿,先生所有的积蓄都用来给周围的村子修路了。”
苏叶心头一震,认认真真听。
“后来,消息越传越远,没路的村子就有人到公司里来闹,说为什么隔壁村子有路,他们没有,公司出来人,说是先生私人经费修的路,他们应该懂得知足感恩。但不管用,他们骂骂咧咧,说中国人资助只看利益,真是恶心。”
哪里都有不讲理的人,苏叶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志愿者,也知道一些。
“先生还因此,在实地勘察的时候被村民绑架,他们把先生手底下的员工绑起来用尖锐的树枝把他们刮得面目全非,刮一次人就叫一次,到最后鲜血淋淋人还没死,十分血腥,他们就这样给先生视觉折磨,野蛮可怖。当时我和凌总就躲在木房子后头,枪膛里只有一颗子弹,凌总掐准了时机开枪,先生趁乱暴起,被绑着手,还愣是打趴了好几个村民,最后当地警察来了,医院的证明显示,我们的人只是轻伤,所以村民的刑责很轻……”
苏叶心口一直收缩着,喘不来气。他竟有这样的经历,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