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肩低眉站着。到了房间,苏叶告退,“先生,没有吩咐的话我就回房了。”她的房间在楼下。
“没话要说?”他手臂一撑就将她困在墙边,方睿第一时间转了身,当作什么都看见。
他沉着脸,抬起了她的下巴。苏叶是有话,他们之间,该谈谈了,但现在显然不合适。苏叶说:“先生有事请吩咐。”
她的语气声调都不带变的,眼神谦恭,公事公办的模样。她在置气,非常明显。
周浦深烦躁地一把扯开领带,一手撑着墙一手叉着腰,低头凑近了她,哂笑,“不错,底气很足,说说,你仗着什么?”
仗着什么,有了怄气的底气?
苏叶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情绪,转瞬即逝,她偏过头看方睿的背影,周浦深冷冷道:“退下!”
方睿脊背一挺,脚底生风,瞬间消失在走廊尽头。
苏叶又转过头,盯着他胸前被他扯开的领带,缓缓抬手给他整理。他低着头,手臂撑在墙上,由着她动作。
领带越来越紧,他脖子上泛起红色,青灰色的血管暴起,他仍旧不动如山。苏叶扯着带子,抬头看他,缓缓说:“先生,我是助理,不是玩具。”
把他赢回来?笑话,他不想做的事,谁能强迫他,更何况是终身大事。他不过是想看她与他人争夺他的戏码,那她便演给他看。
但若就这样遂了他的意,她又不快活。
全程只有一次要求洗牌的机会,她前面装作全力以赴的样子,赢了前两局,明知道吕辛儿会让荷官出老千,还早早就用掉了机会,明知道,只要让吕辛儿赢了第三局,接下来任何一局她要求洗牌胜率都要大得多,她就是要输,又摆出一副已然尽力的模样,输得顺理成章,他怪不到她头上。
就像他想不到她会放弃他一样,她也没想到他会出手。
一场游戏,双向博弈,她要对付吕辛儿,还要应付他。如果说没有情绪,那是假的,吕家大小姐看她的眼神,充满敌意和蔑视,她何尝受过这样的耻辱?
他还有理了,他还问她仗着什么……
她忽然就觉得累极,一点都不想和他谈了。她松开领带,将他微褶的衬衫抚平,往右边转身就要走,周浦深的左手撑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两只手臂困住她,轻而易举。
他嗓音沉下来,带着愠怒:“说,仗着什么?”
这气势,咄咄逼人,她抬起头,目光笔直地看进他眼睛里,撞到那抹银灰色,理智回归了一丝,她慢慢说:“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她是下属,随时听候吩咐,哪里敢仗着什么。
如此委婉的表达,周浦深却懂,她这态度瞬间就将他残余不多的耐心消磨殆尽,他刷开了门,走在前头,“进来。”
赌场酒店,自动灯很暗,红彤里泛着紫色,很暧昧。她进了门,伸手去够主灯的开关,周浦深的身子压过来,抬起她的手就扣在头上,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汹涌的吻瞬间就落下来。
周浦深难得的失控,他自己都觉得陌生。浅川那边凌数一直盯着,他知道所谓的“约”,不过是浅川的一厢情愿,但听到吕辛儿刻意地挑拨,她还是克制不住汹汹的怒气。
即便是一厢情愿,依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该告知他。但她没有,她连他们是什么关系,都毫无自觉,甚至刻意逃避。将他拱手让人的时候还不忘下属的身份,拐弯抹角虚伪奉承。
他真是气极了这女人的不识好歹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