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的那几个奴仆吗”
受贿之事洗脱起来容易,可眼下崔缇被扣上一个意图对长宁公主不轨的帽子,退一步反而是件好事情了。
“这事情与我们家有关,又可以无关。”长孙宵眯了眯眼睛,又说,“得亏观音与长宁公主同窗,又去县衙向崔缇陈词,如此,也栽不到我们的身上来。”
长孙肃听得傻眼了,他的消息远不如随侍在天子近侧的弟弟灵通。好一会儿,他才艰难道:“要是杨家非要攀扯呢”
长孙宵没有在同僚跟前的和气谦逊,把话说得很是露骨直白:“卫国公没有这样傻,他难道会不知道有心人在暗处挑动吗阴沟里的老鼠才是最令人烦心的。”
长孙盛听着兄弟二人的争执,眼睛中闪过了一蓬精光。他喝了一声:“够了。”两兄弟闻言立马噤声不语,恭谨地立在了一旁。
长孙盛道:“大郎,你明日自己去请罪,把自己摘干净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长孙盛清楚得很,若是崔缇受贿,长孙肃从郭家捞来的大概也不会少。他早已经对长子失望了,也不希冀他能担得起责任,只求不将家族拉入深渊就成了。“该送的送走,你也不想被参个‘帏薄不修’吧”
郭环是不能留在屋中了,长孙肃倒不是在意这么个人,而是他这般过了不惑之年,仍旧要被管着院内事,着实让他感到羞辱,可偏偏推拒不得。长孙肃咬紧了牙关,额上青筋暴起,仍旧是恭顺地应了一声“是”。
长孙肃没理会内心十分郁闷的兄长,挑起了一个新的话题:“圣人透出了让长宁公主回京的心思了。若是长宁公主回京,那同安公主,应该也不会久留。渊之和观音他们要回来吗”
长孙盛苍老却又沉稳的声音响起:“长宁公主府已经落成了,圣人恢复了公主开府的旧制,要为其配备属官。”
长孙宵:“大人的意思是”
长孙盛搭着眼帘,缓慢说:“让观音去长宁公主府做长史。”
长孙肃忽地惊叫了起来:“什么”事关他的女儿,他的底气足了些,说,“观音已经十七了,待回府,该相看人家了。先前郑国公还提起过结亲的事情。”
长孙宵立马闭上了嘴,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长孙肃。
长孙盛喜怒不形于色,可久居高位,积威甚重,只那眼风一扫,长孙肃就讪讪笑着不敢说话了。
长孙盛问:“什么结亲”
长孙肃小声说:“郑国公的孙子郑文通,今年也十九了。荥阳郑氏,与咱们家——”也算般配四个字在长孙盛冷锐如鹰隼的眼神中吞了回去。郑国公郑混乃当今天子的母舅,可赵王与天子一母所生,他同样也是赵王的舅舅,是朝中支持赵王一脉最强盛的力量。
长孙肃又说:“要是与郑家结亲,兴许能将他们拉到我们这边来。”
长孙盛怒斥:“荒唐!”先不提他没有将长孙微云嫁出去的心思,便算是真联姻,难道能将郑国公拉到自己这边吗当初先帝废除太宗旧制,他郑混是第一个支持的,引经据典,舌战群儒,好不威风!他如何可能赞成同安登基“以后观音的事情你不用管。”长孙盛摆了摆手,实在是不想看见这没出息的长子。
长孙肃很是气愤,偏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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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的事情,没那么快传到昆山书院中。
同是人间身,不论男女老少,各有各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