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皇上摔倒。
“睿公公说你是第二次救了皇上,第一次是什么时候?”贵公公看来知道不少事情,立刻又开始问。
沈画扇眼珠一转,身边的妇人立刻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大人问你话,你转什么眼珠,是不是又憋什么坏心眼的。”
打来打去,都有不少耳光了,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啊。沈画扇彻底怒了,自己还要这一张脸呢,她双臂一握,想要用内力震开这二人,却发现使劲的时候筋脉一软,身子忍不住要倒下去,被身后二人大力抓住。
贵公公看这架势,冷笑一声,“画扇,你最好老实交代,这两位嬷嬷的手上可都涂着化功散,你现在可是用不了武功,如果七十二个时辰还没有解药的话,你这一身武功可是都要废掉的,不过也用不了七十二个时辰,要是没有私情,下一刻解药就能奉上,要是你心怀不轨,下一刻你连命都没有。”
“你们真卑鄙,居然下毒。”沈画扇一听自己居然被下了毒,生气地喊道。
“咱家早就跟你说过,多少个武功好的,到了这里都要乖乖听话,你若不是男子,恐怕内刑司十八道刑法吃一遍,保管你什么都吐得出来,咱家这会子完全是顾念着郡主的交待,给你留了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贵公公高坐在上面,半是威胁半是场面。
沈画扇却不能说出来,她要是说出来就是把玉善给供出来了,而且这样往下一查的话,就能知道那个时候玉善手底下的两个婢女都没有外出,而玉善在屋子里关了很久,有心人再一根据身量体型推敲,肯定就能猜出来跟着她的低头婢女就是玉善郡主,玉善在待罪修行的时候偷溜出宝华殿去吃肉,这件事看起来不大,却十分损害皇家颜面,要是传了出去,玉善别说封号没有了,还会落下罪名,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玉善交出来,所以只能少说一句是一句,不给任何人推测的空间。
“不说啊,死丫头嘴硬啊。”妇人看她没有功夫了,扑上来拿着木棒抓着她就打,背上,屁股上,腰上,腿上都是打,沈画扇咬着牙一声不吭。
贵公公坐在上面看沈画扇不吭声,毕竟是太后交代要审的人,打出来什么好歹影响了太后的事,他也是担待不起,便让这二人停了手,把沈画扇往内刑司的地牢里一扔,自己上赶着就去太后宫里回话。
地牢里阴森潮湿,铺着的稻草都发出一股霉烂的腐气,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换的,还有老鼠一穿而过,留下一个销魂的身影,隔壁牢房里关着的有男有女,见到人进来都只是懒懒散散抬个眼皮。沈画扇全身都是木棒打出来的伤,她身体还好一些,虽然被用了化功散克制了内力,勉强还是能自由行动的,她靠在还算干净的木栏边,喘了一口气,太后是疑心自己对皇上有什么恶念,所以不顾及她是端木瑾的婢女,要处理她吗?早知道就不要进宫了,搞不好这一次能把命给玩进去,不过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只能等着玉善来出手,希望玉善赶快去找端木瑾,让端木瑾来救自己,只要不超过七十二个时辰就没事,一日十二个时辰,算来是六日的时间,端木瑾时常入宫,六日怎么着也该够了。
玉善回屋子里怎么也睡不着,把画扇抓走是太后的命令,太后到底为什么把画扇抓走,做贼者心虚,玉善可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偷偷溜出去跟画扇一起去皇帝那里蹭了顿饭吃,这件事看起来只是贪嘴,但是追究起来,影响也是不小的,难道太后是知道了那日的事,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没有处理自己,但是杀鸡儆猴,于是抓走了画扇。
玉善这样想着,越想越觉得害怕,要是画扇没把自己说出来的话,画扇肯定要吃一顿苦头,还有可能会小命不保,要是画扇把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就会暴露,到时候没有称号,女儿家的名声也会毁掉,她在祖先牌位这里修行,却要出去偷吃,这是不敬,也是不孝,有这两个帽子,她这个郡主肯定是史上名声最坏的郡主,这太恐怖了,玉善就这样又惊又怕地睁眼过了一夜,然后连忙吩咐婢女去打听内刑司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