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是一双不断旋转的脚,充满了力量和美感,动作精准到仿佛麻木。然而仅仅看着这双完美的脚就让我感到疼痛,让我在半昏迷中都想要叫嚣着醒过来。
“如果疼的话不要忍耐。”在这种虚实的恍惚间,有一个声音安定沉稳,它温柔又强硬地捕捉了我的主体意识,牵引我走回自己的身体,像翻滚着恶意黑色的潮水般的回忆从我的身后退潮,我感觉到手中被塞进了另外一只手掌,大而暖和。
“你一点也不任性,你已经太乖太安静了。”我感觉到另外一只手拂动我额前被汗水沾湿的发,“你可以再任性一点。不用和任何人说对不起。”
我捏着那只手,一声不吭地熬过了那个晚上。
第二天中午十分我才慢慢醒过来,床边是吴可焦急的脸,床头瓶子里插了一束玫瑰。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男用香水味。
吴可明显松了一口气:“你可醒了。好在只是韧带拉伤,休息一阵就会好的。你在台上吓到我了,简直是不要命的跳法。就是有天分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我朝她抱歉地笑笑,捏紧了自己的手,掌心那里似乎还残余着昨晚的温度。
那是尹厉。他用的香水正是我送他的一瓶。多么狡猾的男人。他知道我不想面对他,却又无时不刻不想提醒我他的存在。他是这样有分寸,让我无法在这件事上讨厌他。
这次的事故让我休息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只能拼命地看frank给我准备的影碟,孜孜不倦,我在心里模拟每一个动作。
再不久就是《唯有我起舞》的选角试镜,我没有多少时间。
然而当我信心满满地再出现在练功房,令我意外的事发生了。吴可开始教导我旋转和跳跃,不停的连续旋转,缓慢优雅的旋转,单脚双脚的旋转。这一次她很耐心,可我却甚至无法保持长久的平衡。
快速旋转起来我总觉得头昏眼花,对于身体的控制力大幅下降。这让动作非常难看,像刻意踮起脚拉直双腿在旋转,而不像是自然地在跳芭蕾。而即使做出了姿势不错的旋转,也需要休息片刻才能进行下一个动作,我无法保持连贯性。
“你应该用臀部和膝盖去吸收你脚尖旋转时的力量,整条脊椎必须和地面垂直,你要维持好重心!不要慌,眼睛不要乱看。”
我无法紧盯一个点。我总不自觉地分心去看镜子里自己的全身动作。我开始变得焦虑暴躁。隐隐的那一摔让我觉得危险,对于过去未知的不确定。
而在这个时候,尹萱竟然来找了我。
她是在一个午后到达的,戴着墨镜,看不清楚表情。安安静静地坐在会客室里。看到我进来才终于摘下墨镜。镜片后她的神色有些憔悴,但依然高傲。
“我不知道你和哥哥说了什么,他现在竟然要求我退出《唯有我起舞》的拍摄。”她抬头紧紧盯着我,“他要求我停止一切在国内的活动,之前ht公司打算为了配合宣传电影给我推出个人传记,也被他拒绝了。他甚至不允许我参加国内的芭蕾比赛!”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但《唯有我起舞》剧组并没有传出中途换角的公告。何况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你们的家务事。”
“是,我就是来告诉你,我不会退出的。我和我哥哥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即使这一次他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