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老姊都辞去校长一职了,难不成你也想休学彻底离开?」
「不,等我养好伤我自然会回去。」
「……也是为了野山吧?我看他似乎恨透你了,你这次闹失踪他直接当作你死了呢,不在意吗?」
「哼。」阿御冷笑了声,并凉凉地回道:「恨我又如何?再怎么说我能算是间接害死他母亲的凶手呢,经过那次的事后他肯定忘不了我吧?只要知道他心里还有我的存在,就算是恨也没关系,这够我能纠缠他一辈子了。」
……
如此消极的想法还真要不得,这也是书呆子那不人道的老家影响的结果吧?唉,仔细想想野山真够可怜的,死了母亲还得被书呆子缠,这种蠢闹剧要持续到何时才会结束?
「想不想和我做个交易呢?」阿御问道。
「啊?」
「我相信你未来在警界中,绝对是不亚于你父亲的优秀人才,我会想办法抢来天冥家的所有罪证交给你,并让你成为攻破天冥家的主要功臣,只要有这两点……我想够你能直升到你父亲的位子了。」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哪天我真的离开后……确保秀树的安全就好。」
……
不管立场是否对立,抑或为了计划站同一阵线,最根本还是同班同学,换个角度看能算是朋友吧?久未相见的两人聊了许久,但此地穷乡僻壤,光是车程所花费的时间就够令人作恶,于是悠二只好告别这场会面先行离开。
踏出病房后准备关上房门之时,自仅剩的门缝中、能看见病床上的人放下了稍早趾高气昂的架子,不时地皱眉像是在责怪自己的无能而低头、掩面,空荡又洁白的病房使他的身影更是落寞,窗外吹进温驯的微风丝毫带不去说不出的痛苦,拂动的浏海仅是增添无意义的哀情。
……恨也无所谓吗?书呆子那番话……其实很不愿意吧?真是不干脆的家伙。
自从阿御和桩消失之后,没再发生任何意外或恐怖份子袭击等诸如此类的事,一切的一切都很平和,倘若这是他们所乐见的结果,或许……他们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吧?
不知不觉间一年过去,转眼已来到这次寒假结束之后的开学日,也是即将换我们毕业的三年级下学期。
在这段期间内,我依然是受谷川一家人和我舅舅野山冬的照顾,但野山冬除了忙他的工作和注意我的生活起居外,这整整一年里他完全没放弃找寻桩和阿御的消息……实在令我很过意不去。
至少日子过去到至今,使我逐渐淡去了悲伤并接受我妈已经过世的事实,毕竟人总是要抬头向前看的,最后只要试着……试着忘却阿御的存在就好。
好不容易能和以前一样,和班上的同学们一起过着平凡、吵闹又无厘头的生活,但在吵闹之后的宁静却出奇的冗长,而且还有些郁闷……就像缺了什么,这看似正常的日子好不真实。
寒假结束的前一天。
「你很烦耶!就说了阿御他不会回来了,你干嘛老往他家跑啊?」我不耐烦地对谷川抱怨。
「只是去看看而已嘛,又不会少一块肉。」谷川使劲地拖我。
很无奈的,谷川他这乐天派就是不信阿御会这么简单就挂了,所以每个礼拜天会固定拉着我到阿御家走一趟,但每次的结果都是空手而回,这次一定也一样,阿御他不可能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