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柳渡的不悦,褚玉配合得很乖顺,直到双手被完全反绑束缚住,也依然顶着潮湿的眼睛,信任地叫他名字,问他“怎么了”“为什么”?
因为想让你只能感受我给予你的欢愉。
柳渡知道不该在褚玉身上施加莫名其妙的多余欲望,他们并非恋人,甚至没有什么心意相通的可能性,只是被任务逼压着像动物一样释放生理需求,但是……这家伙都不征得同意地拿走了他的初吻,那被他惩罚一下也不算过分吧?
手腕与小臂被束住,做什么动作都很勉强,褚玉委委屈屈地低声央求:
“这样有点不舒服……”
可柳渡没有应声,他再次俯下身,很恶劣地揉了一下褚玉已然软下来的性器前端。
可怜的龟头早已经被揉搓扣掐得渗出血色了。准确来说,褚玉的整个大腿内侧都是柳渡肆虐的痕迹。掐出的青紫指痕、零星的牙印,若有若无的水痕,显然被弄得十分可怜。
可褚玉就像只极能忍痛的兔子,甚至在痛感中无师自通地食髓知味,被覆着薄茧的手过分用力地揉搓一下,他吃痛的性器居然又颤颤立了起来。
连褚玉自己都被吓住了,明明他真的已经射不出——
“柳渡?不,不要,呜呃……!”
褚玉惊慌地尖叫出声,连忙想要推拒柳渡,但双手被束缚着,根本没法动作。
柳渡握着褚玉性器,抬眸盯了褚玉一瞬,然后垂眸含住了褚玉的阴茎。
炙热而柔软的触感彻底包裹住褚玉的下身,比痛感更无法忽略的是被唇舌舔噬时的酥麻痒意,柳渡缓慢地吞吐着他,粗糙的舌尖刻意地舔舐过褚玉敏感的龟头,一边还用手指揉捏着睾丸,把褚玉激得颤抖不止,失声呻吟:
“不,不要了……柳渡,唔嗯……”
褚玉对自慰的理解非常局限,现在的一切遭遇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柳渡的唇舌轻而易举地唤起他从未想过的摧枯拉朽的欲望,近乎残酷地揉捏吞吐着他,逼着向外榨出精水。
可还是柳渡俯首在他腿间这件事最让他头晕目眩。褚玉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看着柳渡的发顶,柳渡耳骨上亮晶晶的银饰随吞吐的动作而摇晃,这幅场面让他心跳加速、心慌意乱。
为什么?很脏的。他畸形的下体不该和柳渡那张好看的脸摆在一起。不能这样的。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快感与不安都慢慢涨潮,淹没他的口鼻,褚玉被弄得喘息不定,眼尾发红,低低抽噎起来:
“柳渡,求你了,不用这样……”
可下身遭受的动作却瞬间变得更重了,揉捏他睾丸的动作骤然施力,甚至顺着褚玉战栗的频率用力地吸吮起来,快感与痛感一齐席卷,激得褚玉腰腹肌肉瞬间绷紧抽搐。
“不行了……求你,松口……啊啊啊!”褚玉嘴唇颤抖地尖声叫着,胡乱叫出央求的话和柳渡的名字,手指都不自觉蜷起,一股热流窜入下腹,几乎是被硬生生榨出般从阴茎喷涌而出。
“啊啊,对、对不起……!”
褚玉的声音湿软而崩溃,已经近乎脱力,声音细微,可生理性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涌出。
他没能控制住,全都射在了柳渡嘴里。
天啊,他都干了什么啊?
柳渡没有抬眼看他,一言不发,拿起那根被冷落在一旁的试管,奶白的液体从舌尖被吐出。
无感情的通报响起:
“今日任务已达成。积分20/70,今日餐点即将送达,可随意点餐。”
可两人间的气氛依然诡异,没有任何松懈的征兆。褚玉依然被束缚着,而柳渡终于抬起眼皮,定定地看向他。
褚玉悚然,颤颤的呼吸都停滞一瞬。
柳渡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晦涩,赤裸地袒露着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渴望,似乎他才是那个渴求中眼前人血肉的fork。柳渡扯起褚玉的头发,逼迫褚玉仰头,弯腰吻了上去。
“给你的回礼,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柳渡声音低哑。
相交的呼吸。相贴的唇瓣。褚玉刚刚被弄出来两回,整个人都瘫软而无力,双手被缚,毫无抵抗的可能。柳渡的舌尖探入,褚玉甚至无法展示自己的惊讶与惶恐,只得顺从地仰着头接纳了柳渡对他口腔的侵占。
他尝不出自己的味道。
但在柳渡侵入的一瞬间,前所未有的味觉体验在味蕾上爆发。
薄荷、柠檬,如同浓缩爆珠糖一般在舌尖瞬间爆开,剧烈的清凉感骤然绽放在舌尖,安抚住他今天饱受折腾的精神。
褚玉不由自主地追逐这份宁静的安抚。他战栗着挺直腰,迎合上柳渡的唇舌,笨拙地去纠缠正四处侵略的柳渡的舌尖。
舌尖是韧而炙热的。
鬼使神差的,褚玉喘息着,咬了下去。
醉人的酒香、血液的鲜味与金属气息一并传开,吃痛的柳渡退了出来,却又不愿就此罢休,于是回报似地,用力咬破了褚玉的下唇。
又一阵血腥气漫开,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唇上都泛着一抹红,唇齿间弥漫着着彼此血液混合的血腥气。
要疯了。
他们之间到底算得上什么?
褚玉眼睁睁看着柳渡面露焦躁,抽身离开。卫生间的门被哐当甩上,传来花洒放水的声音。
被束在原地,褚玉只能等,等柳渡疏解完自己的欲望,回来放开他的束缚。
太尴尬了。褚玉的脸红得滴血。他又搞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