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病搜集的资料非常详尽。而且也经过了一番整理排序,再配合着那份捡来的检举材料,朱老板很快就看完了,大致上也对庞明宇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样的事情——”朱老板看了之后,半天没有说话。
其实作为高层来讲,并没有奢望所有的干部都老老实实地明如镜清如水,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那样,早就世界大同了,还需要什么不断地学习各种新理论啊?如果人的素质真得可以提高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其乐融融扶老携幼,什么理论都是一样的。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国家要展,社会要进步,执政党要继续保持优势领先地位,就需要不断地将混入革命队伍当中的这些巨贪大蠹们揪出来,然后杀鸡给猴看起到警示作用的效果,以促进廉政建设,保持自己的先进性。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高层才对反腐工作不遗余力,如今现了岭西省居然出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朱老板的心里面自然是非常气愤的。
岭西省地处西北。地理位置上要偏僻一些,而西北一带历来就是因为缺水的原因导致经济展想对落后,工业化程度不能够有效地提升,为了改善当地群众的生活困难问题,改善不利于西北工业化的大环境,政府方面一直是在不遗余力地对他们进行扶持的,历年来投入的扶持资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就比如说凤凰市的饮水保障项目,虽然是在几年前审批下来的,但是朱老板自己的心里面也多少有些印象,大概三亿多的资金中有一半儿都是中央拨款援助的,这么多的税收就被他们给糟蹋了,现在又弄到需要重修一项给水工程,再花好几个亿进去,怎么能让他高兴起来?
爆管这件事情可是跟普通的问题不同的,这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质量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在工程中使用了劣质的管材,怎么可能刚刚建成投入使用,就生了这样的事故呢?
“这一群贪官污吏!不杀不以平民愤!”朱老板拍着桌子恨恨地说道。
范无病给朱老板端了杯热茶,让他喝了两口,然后才说道,“扶不尽的贫,杀不尽的贪,学不尽的理论,上不尽的班。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你也没有必要如此生气,气坏了身体,又要影响工作了。”
这个时候。沈盈和叶嘉榕又回来了,这一次用的时间最久,收拾得也非常细致了,两个人跟朱老板打过招呼之后,就入座了。
朱老板又翻了翻那些资料,就看到了关于庞明宇的情妇们的事情,不由得神色有些古怪,大概是没有想到庞明宇居然这么有种儿,竟然可以把情妇们和情妇的老公们都组织起来,办了一堆公司用以敛财,这种绿帽子集中营在国内外也算得上是史无前例了。
“唉,真是啥人都有啊——”朱老板大摇其头道。
其实让朱老板感到诧异的,就是那些戴了绿帽子的老公们,居然能够同庞明宇进行合作,求官的求官,图财的图财,相处的其乐融融,甚至有不少人居然已经沦为庞明宇大肆侵吞国家财产的急先锋,真是令人感到难于理解。
“这也没有什么,都是权力和金钱闹得呗。”范无病对此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很快他就想起了一个经典的笑话。此时尚未流传开来,于是就说道,“讲个冷笑话给你们听吧。”
朱老板点点头,不过沈盈就说道,“又是什么荤段子吧?”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跟她母亲说她已经两个月没来了。母亲一听不得了,赶紧去药房买了验孕剂来确认一下,结果女孩真的怀孕了!母亲又哭又骂地问,到底是那个浑蛋干的好事,你给我从实招来!女孩只好打了通儿电话,半小时后,一部全新的法拉利跑车疾驶到了女孩家门,而跨出车门的是位全身名牌衣着又风度翩翩的中年绅士。绅士进入屋内与女孩及她的父母双亲在客厅坐了下来。然后非常礼貌地向他们问候并说因为他的家庭问题,很抱歉他无法娶这个女孩子为妻,不过他会负该负的责任,如果生的是女孩,他会留三家店面,两间房子,一栋海边别墅及一个两百万美金的帐户给她。如果生的是男孩,他会让他继承两家公司再加上一个两百万美金的帐户。如果生的是双胞胎,那就每人继承一家公司还有各一百万万美金的帐户。但如果不幸流产了——”范无病说道这里就停顿了一下,看着众人。
“流产了会怎么样?”沈盈追问道。
范无病笑了一下后才说道,“此时在一旁沉默已久的父亲,突然站了起来,并把手紧紧的搭在绅士的肩上,然后非常激动地说道,那你就再和她来一次!”
“还真是一个冷笑话——”叶嘉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吃着饭,沈盈和叶嘉榕就表示想要跟朱老板合影。
“哦,当然可以了。”朱老板笑着点头答应了。
过了一阵子,秘书又过来汇报情况。给朱老板拿过来一份资料过目,朱老板看了之后顿时有点儿沉吟,半天才对范无病说道,“奇怪,关于那个金融投资公司的案子,凤凰市已经在侦办了,而且也把公司负责人季永清给抓了起来,另外两个副总经理也都归案了,看样子,似乎不大像是跟庞明宇有关联。”
“或者是丢车保帅也说不定——”范无病回答道。
“你是认定庞明宇一定有问题了?”朱老板有些诧异地问道。
他搞不清楚范无病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立场如此清晰,也不知道庞明宇是否跟范无病有过过节,按说范无病没有必要这么落力地来操作这件事情的。
范无病见朱老板有些怀疑,便对他说道,“这人的儿子之前在新西兰留学,跑车好几辆,挥金如土,你当这钱是哪里来的?但是主要让我感到不满的,就是他居然当着我的面调戏我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后来回到上海之后,又在街头巧遇,这家伙居然让岭西省的警察千里迢迢地过来抓我,要不是我降伏的了这些家伙,还不让他们得逞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家伙就是庞明宇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