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向丑男学习,他最喜欢撒谎,就跟我一样,一点也不好。”
孟越之“哧”一下,笑了出来,有人这样说话么?
“笑了?笑了就好!”蔡苞半抿着唇角,嘴巴微微嘟着笑道,别样的娇俏可人。随后她缓缓沉静下来,将那巧笑变成了祥和的微笑“以后我的目标就是每天逗你一笑。”
孟越之怔住,缓缓开口:“包子,你确定是每天?”她知道她许了怎样的承诺么?
“呃”蔡苞犹豫了半晌才微微低头,不好意思地道“如果太困难了,隔一天可不可以?”
“哈哈。”孟越之在她迟疑时被抓起的心,就这样一下子放松下来,他克制住心里仍然存在的淡淡恐惧,抚摸蔡苞的头发:“包子”
“哎?”蔡苞在他笑的时候也有些错愕,这个时候蓦然抬头,就撞进了他沉沉的眼波中,狭长的凤眼,其实是极勾人的形状,往日只注意了他的冷冽,却忘了他其实有极漂亮的五官。她的倒影如一叶扁舟,在那眼波里浮浮沉沉,微微眯了眯眼,笑道:“其实觉得怕就不用勉强的,我会等你的,等你一点儿也不怕,放心,我很有耐心的”如果她能给孟越之温暖,能帮他走出阴影的话,她当然乐意帮忙,让孟越之摆脱洁癖的困扰。
“好。”孟越之淡淡应道,心里却是漫过一股暖流,包子,他如果能抓住,绝对不会放手。
蔡苞被他盯的心里越发的慌乱,觉得仿佛有人在她心里重重敲打一般,声音如此清晰而让她尴尬,其实有件事情,她很好奇:“越之,你遇到小王爷的时候,他多少岁?”
“他和我同年,也是七岁。”孟越之微微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蔡苞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蔡苞眯了眯眼,这只狐狸,才七岁就知道收买人心了?不过还是该感激他,不然,或许连现在的孟越之也没有了。只是有个问题,既然孟越之只有苟思辰一个好朋友,那他跟丑男间又算什么?
“想什么呢?”孟越之见她皱着小脸,嘴里碎碎念着什么,明显的走了神,便出声问道。这时忽然意识到,自己也会多事地问这种问题。
蔡苞晃晃头:“没有,只是想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是在喝酒,酒那么好喝么?”不知为何,蔡苞没有问出心中所想,而是直接逃避掉了那个看来很是令她疑惑的问题,或许是不愿意怀疑孟越之所讲,也或许是认为他跟丑男全是因为苟思辰而联系着,相当于伙伴而绝非朋友,她无须多此一问。
“酒是不错的朋友,会帮你转移不少注意力。”孟越之看着桌上的酒杯,轻声说道。
“哦,以后还是少喝吧,丑男说喝了酒会做出很多失态的事来,例如我上次”蔡苞吐了吐舌头,觉得有些难堪,最终还是嗫嚅着问出“你上次回去之后洗澡没有洗掉皮吧?”
孟越之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尴尬,可脸却有些诡异的红了。
蔡苞就懂了,扁了扁嘴:“我对不起你,以后绝对不会了。谢谢你上次没有直接把我扔下。”
那天他其实不是不想扔的,蔡苞醉倒后他本想一走了之,结果看着蔡苞的睡颜,鬼使神差地就将她抱了起来,发现她睡相如此差的时候,想扔她,她的手却牢牢抓住他衣服,他也不想挪手去掰开,才一忍到底。但其实后来想想,那对他而言,已经是极大的进步,换做别人,他根本就不会如此好心。
“没事,以后都可以。”孟越之理了理她额头上有些杂乱无章的碎发,露出了她极少露出的光洁额头。
“都可以?”他确定?蔡苞惊讶地看向孟越之,不过还有更惊讶的事情等着她,只见孟越之身子往这边微微倾来,额头上就有了微凉的柔软触感,她只觉得心跳在刹那间停止了,他吻她?这进步是不是太大、太快了?
**
苟思辰出手如风,点了米小媚的哑穴,面上的清风笑意从未改变:“你是把我想的太简单了么?”
米小媚张口,但只余哑然,她深呼吸,似是放平愤怒,杏眼微挑,平地带出了一些媚然,她将桌上的茶水倒了些出来,蘸着在桌上写:你如果太优秀,不怕我转变目标?
苟思辰轻嗤一声:“你可以试试。”
米小媚再次笑了,继续写:这一定才是你的真面目。
“我说了不是,随便你怎样想。”
米小媚眼珠子一轮,纤纤玉指,在桌上写下了三个字:苟思辰。
这三个字,让苟思辰变了脸色,但随即,那惑到极点的桃花眼中又盈满笑意,不紧不慢:“你猜错了。”
米小媚正要开口,隔壁蓦地传出了巨大的响动,随着就是蔡苞的惨叫:“啊!痛死我了,呜呜”
两人脸色一变,就要往外面冲,可米小媚却挡住了门,慌张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苟思辰忙为她解开哑穴。就又要冲出门去。
米小媚仍挡住了门,指着苟思辰:“她在孟越之房里,但你要这个样子去见她?”
苟思辰转回镜前,从床头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侧脸看着米小媚:“你快出去。”
“你现在还在乎这些啊,你承认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不就行了,快画快画!你要瞒的是蔡苞又不是我!”
苟思辰微蹙俊眉,还在犹豫,就又传来了蔡苞的慌乱叫声:“不要不要你先起来,我的腰”
接着又是一声闷响,便只余蔡苞的抽泣呜咽声了。
苟思辰脸色一变,看着在门口悠然望着自己的米小媚,几次深呼吸,最终只得背过去开始易容,易完后,随着米小媚冲出门去。米小媚一把推开了孟越之的房门,门外两人瞬间石化,只因门内的场景实在不堪入目。
房内板凳倒着,桌子被挤到一边,蔡苞躺在地上,而孟越之就撑在她上方,两人皆是衣服凌乱,面色绯红也僵硬地看向门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