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金蝉毫无保留。“动手,诛杀金蝉。”
另一边的李牧也不敢大意,直接朝赵、魏、楚三国的将领下达了命令。
刚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
而且李牧心里很明白,若是再给金蝉一些时日,自己定不是对手。
到时若秦国拥有一位无敌于天下的不死将军,那么赵国必亡,绝无任何悬念。
哪怕到时候赵、魏、韩、楚四国,出动举国兵力合纵,再借助中原绝兵,也改不了灭国的命运。
“秦琼,你保护好大王,庞煖那家伙就交给我了。”
李存孝大喜,提起折凤戟,便头也不回的冲了上去,拦在了庞煖前行的路上。
“小子,给我滚开,本将军现在没空理你。”
庞煖将手中长枪用力一挥,但却被十三太保状态下的李存孝轻易抓住了枪柄。
反身就朝着对方的头盖骨,劈下势大力沉的一击。
就在李存孝和庞煖对决的时候。
另一边的十几个人,在李牧的带领下,已经将手中的兵器,全部砍进了金蝉的体内。
“将他斩成肉沫,到时再用铜箱封住,沉入东海深渊。”
当李牧知道金蝉是无法杀死时,便在心中迅速拟定了新的计划。
只是,当所有人准备继续挥刀时,却发现他们手中的武器就像是捅进了泥海沼泽一般,被金蝉的内脏紧紧包裹。
甚至从伤口钻出的肠子,也在半空挥舞个不停,似要变成那锁链去锁住他们的身体一样。
“这,这还是人吗?”
乐羊胆颤的开口问道。
“无论他是人还是仙,今日若不除之,我等的国家定会被秦国吞灭,各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请大家不要保留实力。”
说罢。
李牧率先举起春平侯剑,紧接着便凝聚百万兵气,用出了之前的那招“如画天公”。
这一次,万万道炙热的剑刃,全部刺向了金蝉,包括头颅、心脏。
“同样的招数,对我怎可能有用!”
金蝉虽被定在原地,但依旧开口轻蔑。
而在此话刚落,只见他背后脊柱的缝隙连接处,突然便生出了一片片弯弯的刀刃。
刀刃飞速自传,顷刻间就将金蝉的身体剁了个稀碎。
肉沫、血液汇聚成河,朝着天空逆流而上。
只见几个呼吸后。
一张由肉脂、皮肤、内脏、碎骨组成旗帜,盖住了唐国境外的上空。
这面肉脏军旗,长千米、宽千米,被夜风吹得卷起波浪,大的仿佛能蒙蔽天空上的皓月,给人一种似若黑云低垂在头的压抑。
“李牧,要不是你,这鱼腹一段的完美终解,我可能还不会暴露在人前。”
只见这肉脏军旗的中央,伸出一根长长的脊柱,顶端则是金蝉的脑袋。
“金哥,你这做的也太夸张了吧?”
已经退到后方的堂前燕,看着远处这夸张的一幕,不自觉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转身向四周看了看。
只见其余人全都呆愣在了原地,而在武丽和秦琼的眼神里,除了惊愕意外,更多的则是发自内心深处,对未知事物的原始恐惧。
“诸位,护我三十个呼吸。”
李牧凝神,眉宇间虽有朵朵愁云,但依旧冷静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李将军放心,三十个呼吸而已,我等拼命也会护你周全。”
除了在和李存孝打斗的庞煖外,其余人纷纷应道。
只是这话才刚说完,便见军旗的表面,出现了十个肉状漩涡,而漩涡之中,竟然全是那十指鱼腹。
鱼腹的剑柄被肠子缠绕,就像是人手在操作一样,朝着地面挥下与景却、乐羊他们战作一团。
“如梦、方醒,妙手、画下一笔丹青。”
身处在战场中的李牧,此刻却已经闭上了双眼,原地轻舞了起来。
春平侯剑在他的手中慢慢的飘动,如那舞姬的水袖一般,画出了一道蜿蜒秀美的银河。
“画山峦、画江河、画黎民。”
“画天公、画冰轮、画金屑。”
“临界百万兵气,如画中原。”
最后一笔画下,只见李牧突然睁开双眼,而春平侯剑则是从下往上瞬间向天全力一挥。
只见一副由兵气凝结而成的壮阔画卷,朝着天空的金蝉席卷而去。
这一击,色彩斑斓,似有太阳耀空,又有皓月泄银,还有那中原天地的山川叠栾,江河奔流。
霎时间。
就在这幅画卷要击中肉脏军旗的一瞬间。
只见数千根脐带突然冒出,就像一千条蛇一样,在空中摇摆。
而在脐带的另一头,则是长出一具具双手为利刃、双腿为弯刀,肋骨为二十根长枪的兵人。
这些兵人如天兵天将一般,从天而落。
与李牧穷极所有的一击,互相抗衡。
很快,只见画卷崩裂了一角。
而碎掉的兵气所溅起火漂向四周,让漆黑的夜晚变的通明无比。
此时唐国边境的方向。
三十万唐军已到了五十里外。
“全军撤退。”
虚弱到了连春平侯剑都握不住的李牧,靠着学生们的搀扶,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而他心里也清楚知道,今日若是继续恋战,恐怕这五十万大军都要留在此处。
与其白白浪费兵力,不如撤回早点联合楚、魏、韩的王,让四国同时动用中原绝兵,并且举四国全部的国力与秦国一决生死。
听到李牧这话,魏国主将乐羊、楚国主将景却互相对望了一眼,便转身跨上马匹,没有一丝犹豫就朝着后方大军飞奔而去。
一夜过后
太阳逐渐升起。
数千兵人损失了九成后,才将李牧最后的一击彻底粉碎。
“金蝉,你没事吧?”
看见赤裸的金蝉从天空坠落,李楹台立马冲上前去,将其抱在怀里。
“金蝉?你怎么了?”
发现怀中的人久久没有言语。
李楹台越发的焦急。
而此时的金蝉双眼混浊不清,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四肢瘫软随意垂落,就连那脖颈都软到无法撑起脑袋的重量。
而在他的右手上,鱼腹已经和手掌融为了一体,并且沿着剑身裂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纹。
“大哥哥可能是睡着了。”
随后而来的小洛阳,在看到金蝉这副模样后,便想到可能是嬴楼那边清醒了过来。
“睡着了?”
李楹台伸手探了探金蝉的鼻息,在发现还有出气后,紧张的心才稍稍平稳了一些。
而此时的阿房宫。
嬴楼的寝宫内,赵高与往常一样,一边指挥着的宫女和太监,一边小声的说着。
“大王还在休息,你们出气声都给轻一点、慢一点,若是吵醒了大王,几个头都不够你们砍的。”
赵高说完,看了眼仍在睡觉的嬴楼,这才放下了心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