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添金的,我从来也不会往自己脸上添金的,他要找我,难不成就非得在这里?完全是凑巧的事,陈医生那表情就看得出来,太真了。
再说了,来这里吃饭是临时决定的事,周作难道能掐会算了?所以别往自己脸上添金,一点都别添,添了丢脸的只有自己,他要找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要找肯定早找了。
“没事,”我故作若无其事,理智告诉我,他不可能找我,可我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就盼着他是“能掐会算”的,知道我到这来,想想那也是“呵呵”的傻想法,“我没事的,陈姐……”
我压低了声音,把声音压到最低点,不想让陈医生对我觉得抱歉。
餐桌上只有四个人,陈医生与李哥还有个儿子,儿子目前在外地上大学,寒暑假才回家,李哥与周作坐一边,而我与陈医生坐一边,刚好是小的四方桌,桌上摆着七八个菜,味有,色有,吃起来更有味道。
我努力不让自己乱想,试图把脑袋清空,饭菜都好吃,就是气氛叫人觉得有些压抑,李哥到是想讲点事,偏他讲的都是冷笑话,让气氛更尴尬——
我早就晓得李哥讲冷笑话的本事,继续埋头吃饭。
一顿饭大约吃了半小时,不短也不长。
我本来想帮着收拾下碗筷,但李哥执意不让我动手。
我就打算告辞了。
回家睡一觉才是正事。
没想到我一说要走,周作也跟着要走,两个人几乎同时走出的李家,我刚才是坐周姐的车子过来的,现在回去,要不坐地铁,要不叫出租车,或者坐公交,三种方式都可以回去,当然没有自己开车方便——
我有车,加起来才几万块钱,支持国货嘛,开的次数也不多,因为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儿也挺近,基本上走路当作是锻炼身体。
“没开车过来吗?”
我走在前面,听到后头周作的话,没回答,脚下的步子到是加快——
“你要是回去不方便,我送你回去?”
他在后面不慌不忙地提议。
我却是觉得被冒犯了,他这里充好人做什么,当初就那么不给我留一点面子,现在到是想装好人了?顿时脸上气得很烫,我也没用手去碰脸,就转过身,冷冷地瞪着他,“装什么好人,我几时沦落到得让你送回去的地步了?没让你送,我还能回不了家吗?”
他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候,天色还没暗下来,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又有些好意被曲解的疑惑——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沉稳地开口,“你误会了,我绝对不会认为你没有我送回家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一直是个有主意的。”
我听听这话就不舒服,什么叫我是有主意的?听上去不是什么好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怒意,哪里还能去想他其中的意思,就权当一切都是充满恶意的,没有半分善意,他的一切举动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嘲笑。
“哼——”我端着架式从鼻孔里哼气,下巴抬得高高的,骄傲的想把他的一切都给弄下去,“你不误会就好,省得我还担心你认为我来这里吃饭是专程来找你的,不误会就最好……你往哪边走?”
“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