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李语就抱怨道,“二哥怎么才来,我都被禁足快两个月了。我还以为你因邓江的事生我气,不打算来看我了呢,嘿嘿。”
听到邓江,李诚之前确实十分恼火李语的行为,邓家是自己在蜀郡经营多年的势力,却被李语突然拔断了。可是人已经杀了,又能如何,李诚无奈地瞪了李语一眼,“我是生气,不过气已经消了。我本不想来,可你不让我省心。”
“二哥不生我气就行。”李语赶紧一脸讨好的样子,把丫鬟端上来的热茶亲自递给李诚。
“听说你又惹上李证的事了?”李诚喝了一口茶。
“二哥这么快就知道了?其实也不算惹,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三哥跟我府上先生有瓜葛。”
“主要是怕德妃,李证倒是没什么,但他母亲就不一样了。李证跑到你府上的事,我听说是有人先给汝阳王妃报了信,然后她才去禀告了德妃。可见李证身边有人在盯着他,不过这汝阳王妃肯定是没胆子盯李证的,是谁传的信目前还不清楚。你现在已被禁足在家,更要多加小心,不要再弄出什么事端了,以免父皇再次怪罪你。”
“多谢二哥提点。我记住了。”李语冲李诚一笑。
李诚又品了口茶,“对了,那两个刘家的儿子如何了?”
“二哥还记得他们?”李诚竟然问起吾言和吾泰,让李语稍感意外。
“你还是打算把他们一直这样留在身边?”李诚反问。
“只是在我府上为仆而已。不然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的,能送哪里去呢。”李语摆出无奈的表情。
“我是担心这两个所谓的孩子会给你招来麻烦。”李诚语重心长道说。
“嗯···我会注意的。”李语点点头。
李诚知道自己说不动李语,从小打定主意的事谁也掰不过来,“还有,年前岐国送来了国书,说今年千阳郡主成年了,开春以后岐国国君就会派人护送千阳来朝。父皇已经命钦天监和礼部的人去定吉日了。父皇还打算郡主来了之后在皇家狩猎场办一次围猎,以示欢迎。其他事情,等你解禁后,父皇会召你细谈。”
李语对千阳郡主的印象其实都已模糊了,未对吾言动心之前,他并没有将这次的婚事放在心上,结婚不过是走个仪式,皇家婚礼他也见过不少了,有哪位皇兄和皇姐是真的与心属之人结缘的,自己又怎会是例外。但如今,心思已变,李语想着要和一个并无感情的人成婚,心里就别扭,但是又能怎么办,只好淡淡地回道,“我知道了。”
李语语气消沉,不似往常谈论此事时并无情绪波澜,李诚很快发现了李语的不同,“怎么?九弟心中似有所不愿,难道你对与郡主成婚的事心生顾虑?”
“二哥,当年你不是也曾对父皇为你安排的婚事感到无奈么,虽然最后只能隐忍接受,如今我…”
“以往谈论到郡主和你的婚事,你不曾有过任何反应,没有高兴也不曾抗拒,如今为何有这些想法了?”李诚猜测李语是否对他人动了心思,因而对婚事心生抗拒。
“也许是因为事情临近了吧,以往总觉得此事还比较遥远。”李语心虚。
“九弟。莫嫌二哥啰嗦,你很清楚你的婚事是众皇子中最特别的。当年父皇西征戎狄,因军队深入敌区被围困而向附近的岐国求援,若不是当时岐国君石甫率部队前来,后果不堪设想。
战后父皇与石甫结拜为义兄弟,石甫知岐国为小国,对抗外敌需我朝庇护,自愿降为我朝的保护国,去帝王名号改为国君。父皇为了回报石甫的诚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