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温得韬长久以来积累的物力人脉平分秋色,但生意却也已恢复了个七七八八。风水轮流转,现今又轮到温得韬被警方以这么严重的罪名被“请”进局子,他不卷土重来闹个天翻地覆怕是不得安生。
似是发觉了齐朝宗眼里暗藏的警戒,对方向前逼近,那双狭长吊眼里的一轮细小眼瞳小幅度地来回摆动着,像是在思忖些什么: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敢把你这匹蛮横的烈马就这么留在身边……要是我,必将先拔掉你的羽翼,剪去所有的倒刺后,再把你囚禁在身边,慢慢享受征服猛兽的快感……”
说着,对方便将右手抚上了齐朝宗的脸颊,粗暴而又黏滑的触感令他感到一阵恶心。
“……滚!”齐朝宗毫不留情地用力拍开对方附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掌,瞪向对方的眼神似狮子般阴鸷暴戾。
“……哼,还真是不识抬举,你以为你没了他还他妈的能算根什么葱?只知摇尾祈怜的可怜虫还故作什么清高。”
显然没有料到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干瘪小子,会做出这么直截了当的反抗,对方微怔的神情中透露着些许惊诧骇怪,但很快却就被另一种参杂着傲慢、不满与鄙夷的轻蔑神情所取代。
借着身高优势,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齐朝宗的倔强模样,用他那似毒蛇吐信般的狂妄眼神将齐朝宗从头到尾地来回打量了好几遍后不怒反笑。像是看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扯着嘴角,仰起头,不止地放声大笑了起来,神情也随之而愈发狰狞扭曲。
片刻,笑声戛然而止,对方眯了眯细长的吊眼,眼睛里盈满了嗤之以鼻的嘲讽与傲睨自若的不屑:“呵,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你们就给我打,不用顾忌,打到他跪下来卑躬屈膝地祈求我的垂怜为止!”
“呃,这……”虽说温得韬已身陷囹圄,但齐朝宗怎么地也是他外界公认的绯闻男友,两人不禁有些面露难色,迟迟不敢下手。
“你们两个还犹豫个什么,难不成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都害怕吗?现在这里早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再这里随便撒野,更何况一个马上就要去见天王老子的温得韬?”
见身后两人对自己的命令置若罔闻,这无疑令本就已青筋暴跳的对方更加火冒三丈,他目眦尽裂地扭头冲身后两人厉声喝道,一双狭长而又外凸的金鱼眼似要迸出眼眶。
对方的疾声呵斥如同平地惊雷,使身后两人瞬间恍然大悟,他们这才忆起温得韬早已被关进监/狱将近半个多月,就算他有三头六臂都没法再伤他们一根寒毛。
面面相觑后,俩人脸上举棋不定的为难神情逐渐褪去,用来恐吓他人的惯用狞笑染上了眉梢。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方身后站着的两人不再踯躅不前,而是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向齐朝宗慢慢逼近,各部位的关节被拉扯着,“嘎啦嘎啦”的扭结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齐朝宗只是漠然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彪形大汉朝着自己不断逼近,他们魁岸强健的身影笼罩如同阴雾般齐朝宗面前,遮去了大半光线。在他们面前,形销骨立的齐朝宗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但齐朝宗的神色却坦然自若,没有任何的胆怯与慌乱。
泰然处之却并不代表着束手就擒。
当两人距齐朝宗只有一步之遥,那高扬的右拳携着的迅猛劲风扫过鼻尖时,齐朝宗将手伸向了外衫的夹层,手指微动,指尖便立即传来了坚硬而又光滑的舒适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