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门处等她,她顺手将车钥匙揣进外衣兜里,连忙跟了过去。
走近电梯里,南歌说:“江导跟我说了,毒刃的宣传得赶紧提上来,过几天又得满世界飞了。”
徐逸舟没说话,待电梯门在十五楼停下,南歌抬头看他:“你真喝醉了?”
徐逸舟搂着南歌的腰走出去,他将房门卡交到南歌的手上,这才开口:“好像有点。”
“哪里是有点,”接过徐逸舟递来的房卡,南歌睨他,“你这都反应迟钝了。”
一边说,南歌开门将房卡插好,廊道里的暖色灯光瞬间亮起来,身后是关门的声音,南歌正想回头跟徐逸舟讲话,对方的身子压过来,直接将她圈在了自己与雪白墙面之间。
快到根本没有让她反应的时间。
炙热的吻让南歌快要喘不过气来,恍惚间徐逸舟似乎又冲她压近了些许,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仿佛溺水之人无比渴求的掠夺着对方口中的空气,南歌喉间低低哼了哼,无处安放的手环上徐逸舟的腰际。
徐逸舟偏偏在这时打住了。
南歌的脸还是绯红一片,因为喘气而起伏的胸口紧贴在徐逸舟的胸前,她微微仰着脑袋,清亮的眸子似秋水淌过,眨也不眨的与徐逸舟对视。
眼中倒映出男人泛起星点笑意的模样,竟隐约带着股说不出的猖狂感。
徐逸舟的这表情更是让南歌脸红到不行,不肯承认自己在前一秒也沉溺其中,南歌咬了咬还泛着水光的红唇,喃喃道:“你是在向我证明你没醉?”
“嗯?”带着明显扬起尾音的疑问。
南歌解释说:“我刚才说你反应迟钝。”
“没有,”徐逸舟微哑这嗓音,“我在向你证明我确实好像喝醉了。”
南歌怔住,呼吸也停了一拍,正准备开口,却见徐逸舟又再度吻下来,在轻咬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瓣后更为深入的表明着自己的渴求,原本搂住她肩膀的手缓缓下移,深入她的毛呢外套覆在她的后背上,明明还隔着里层毛衣,可男人的指尖就好像带着电流般,让她止不住的颤栗、止不住的喘息,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在刹那间犹如提升了好几度,热气从头到脚窜了个遍。
脑袋里全是徐逸舟方才哑着嗓子轻慢说出的那句话。
他说他正向自己证明他确实喝醉了。
南歌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理解了徐逸舟的潜台词,毕竟酒后乱啥来的事太多,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可是徐逸舟没能让南歌继续想下去,比之前更为激烈的一个吻,被徐逸舟牢牢扣在怀中,南歌身子一软,手攀上徐逸舟的肩膀,下意识将五指抓得更紧。
她想慢慢回应徐逸舟的吻,但却只能被对方带着走,每一处细胞都极为敏感的似有微小火苗燃烧着,又如被细微电流淌过,酥麻一片使不上分毫力气,只剩心口处的跳动,心脏扑通扑通的,越来越快,就好像即将从自己的心口出碰出来一般。
再分开时徐逸舟的外套已经被她抓乱了,领口敞开露出一侧肩膀的衬衣布料,俊逸无徉的脸也因上一秒的那个吻多了些许生气,再没有印象中云淡风轻的模样,那双幽深的眼眸静静与她对视,黑亮逼人。
南歌倚在徐逸舟的怀中,沉吟片刻后蓦然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可是我明明听说男人酒后喝醉了是硬不起来的。”
南歌双颊的胭脂色一路染上了耳朵,就着这般模样说出这种话,饶是徐逸舟如何都淡定不了了,本来还算沉静的面容有些崩裂,好气又好笑道:“所以呢?”
南歌咽了口唾沫,有胡乱讲话后懊恼到不行的感受,可说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再也没办法收回去了。南歌眼珠子乱瞟:“我只是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徐逸舟笑看她:“是吗?”
南歌拉不下脸来:“是你刚刚说你喝醉了的。”
徐逸舟的嗓子还哑着,低下头:“想试试?”
想试试?
热气“轰”的一下直冲头顶,徐逸舟低而沉的那句话轻飘飘的回荡在南歌的耳畔,如无形中抛出的招魂幡,说不出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