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够了戏的陆尧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言语中带着调笑:“我说这地怎么这样热闹,狗仗人势的见过不少,可跟错了主还这样嚣张,也不怕别人笑话。”
吴钱被说的喉咙一哽,脸都气红了,林晏也没打算替吴钱说话,轻声道:“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和一小姑娘过不去,没必要。”
这气是替林晏出的,结果反来这林晏说这一通,吴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直把陆尧乐坏了,他果然没看错,这吴钱就是一死没脑筋的暴发户,就像最低等级的打怪,没劲透了。
还有那林晏,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敢情是要把之前所有的卑微与诺诺系数翻篇,连腰杆子都挺得比别人直,唯恐有人瞧不起他,就差贴块牌子在他脸上,上面写着“徐志文之子”了。
当真是借着别人的光往自己脸上贴金。
与此同时,南歌陪着妹子去了洗手间,对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哭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南歌实在没辙,只能撇下她先出了洗手间的门,准备在外让对方一个人静静。
一边走路,南歌一边低头看手机屏幕,离订婚仪式还一刻钟,周晟然他们应该也快从楼上下来了。
不知道那姑娘还能不能赶上。
如此神游,忽见眼底出现一双擦得锃光瓦亮的黑皮鞋,南歌急忙刹住脚,一抬头,蓦地愣住了。
虽在来之前早有准备,但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与徐志文会有单独相见的机会。
没有徐逸舟作陪的南歌显然失了些许底气,好不容易稳住气息,轻唤了句“徐董事长”。
对方似猎鹰般定格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着实让她不自在。
见徐志文一直没动静,南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徐志文也随之眉头一紧,虽轻启薄唇,但并未将探究的眼光收起。徐志文若有所思道:“细看你倒真有几分像她。”
徐志文这话说的毫无征兆,南歌一头雾水,霎时呆了呆。
像她?
哪个她?
☆、触手可及
面对南歌的不解,徐志文并没有丝毫准备解释意思,只在稍微停顿后紧接着又不紧不慢着开口道:“逸舟的母亲好像对你的印象不错。”
这话题让南歌的心头一紧,原以为徐志文应该是话中有话,接下来就该提及她与徐逸舟之间的关系了……
那哭红了眼的姑娘从里走出来,南歌微怔,徐志文的方才的那句话还停留在耳边未完全散去,便见男人向来锐利的眼光扫过她的脸,再没了其它话语,冷不丁的抬脚走了。
这情况南歌差点没回过神来。
身边人局促瞧她一眼,南歌说:“行了,没事了就回正厅去吧。”
既然不清楚徐志文心里究竟是如何作想,她一个人继续深究下去也没意思。
对方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刻点头,南歌问:“你是跟着谁来的?”
被吴钱那般对待也不见有人上前解围,倒真是难为她了,南歌暗诽,也许是联想到自己曾经的经历,对吴钱着实不待见,反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