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除暴力破门之外,我没哪儿不像个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医生。”话到这里,端竹停顿一下,继而转身走到郝君裔床边,弓腰,鼻尖对着鼻尖,瞳仁对着瞳仁,嗓音清脆,笑意明媚地问:“郝老师,刚才你要求的三点我全做到了,有奖励吗?”
两人离得很近,稍加留意就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乃至心跳声。
端竹的所有变化都在郝君裔预料之中,听完这话,她只能是无奈一笑,“要什么奖励啊,端竹同学?现在我可没能耐给你发奖状,要么先欠着?”
“我有很多奖状,都拿来糊窗了,不缺这张。你亲我一下就行。”说着,端竹把脸侧到郝君裔嘴前,配合她那样貌,很纯情,很少女地只要一个fabkiss。
可郝君裔身为她的恩师,只要勤于动脑,怎么可能看不透她那些小把戏?故而在哼笑一声之后,郝君裔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阴谋诡计,“知道你动作快听力好,想骗个吻还不是易如反掌?”端竹当即失望地耷拉了嘴角,可下一秒,她听见郝君裔说:“不过,看在长久以来,你没有趁我睡着偷吻的份上,我也该有点儿表示。”那嘴角便匆匆忙忙复了位,转头领受完郝君裔面色如常蜻蜓点水的一吻,端竹面红耳赤,手脚发抖,心跳得扑通扑通的震耳欲聋,却还是忍不住窃笑——她确实有那么几个晚上没偷吻。确实。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因有私事,明天停更一天,后天恢复更新。
☆、六一
二零零八年的六一儿童节,刚好是个天气晴朗的星期日。郝君裔还在翻着肚皮大睡时,林家人却已经整装待发了,至于去哪儿,这个问题不好交代。因为她们那一大单子旅游计划绝非三千字以内可以描述完成,所以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她们玩儿去了——从开始的三人无比开心,一人心有惴惴,到后来的全家上下一齐开心,其间隔不过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之内,心有惴惴的那个人被顶顶开心的两个人缠得大气都上不来,一会儿要防止大的手欠去跟小的抢psp,一会儿又要喂小的吃飞机餐,同时要防止小的喂大的吃飞机餐...有时忙碌能够令人放下内心所有烦恼。咪宝现身说法,验证了天生劳碌命的快乐并非奇迹而是必然。一家养两个孩子的好处就在于,这能让你根本没有时间烦恼。
早八点,一个病房里两个病号接受换药。
端竹脸上的抓痕早已淡得看不出来,但左小臂伤情不容乐观。骨骼外戳的过程中割伤了她的一根韧带,虽无有残废之虞,却有可能令左手长期活动不便。端竹认为自己只要还有一只右手灵便就够了,所以并不担心左手死活,何况韧带是否能长好,这些医生说了不算。郝耘摹早交代过她,它要是自己长不好就通过手术解决,体总那些专事运动伤害的医生有的是办法修理它。她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