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竹是见不得她有半点儿不舒服的,在阴暗中看她那鼻翼随着呼吸一闪一闪亮晶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又抓过扇子轻摇起来。偏偏郝君裔把端竹教坏了自己却还善良得很,因为牛腱子而对疼她护她的端竹实施残忍欺骗,她十分过意不去,心潮澎湃之下,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对于一个懒人来说,睡不着是一件很值得着急的事,可越着急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觉得热,越热就越爱出汗。不一会儿,风停了,她听见淙淙水声,心知端竹的下一步动作是要给自己擦身子。擦吧擦吧,反正擦完了比较凉快。她如是揣摩着,渐渐地放平了心态,也不怎么冒汗了。只是这回那毛巾拧得不甚干,端竹一抬手就会滴几滴水珠子,动不动便要冰她一下,不如平时舒服。
擦完脖子和腋下,端竹去换了盆水回来。这次的毛巾还是拧得不太怎么干,甚至愈发地淅沥。凉毛巾的触感从她胸间穿过时她禁不住抖了抖,然而刚抖完,心口处立刻被一阵干燥的温暖覆盖,她没想许多,只觉得挺好。谁知下一秒,所谓的温暖尽数集中到至高的那一点上,轻揉慢捻,意图明显——这就不怎么好了...
☆、师生
于邢晴之后,郝君裔没再交女朋友。换言之,她的身体从林森柏被打断腿那会儿算起,已经闲置了整整一年。至于原因,一来是身边没有看得入眼的人,二来是工作方面一直不得安妥,后来又夜夜都跟端竹一张床上睡,她纵是有欲望,却也不好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发情。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今年三十有三,理应是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可因为懒,她潜意识里总认为自己是已经与世长辞,终年都要长眠不醒的,所以在没床伴的日子里,欲望也就跟着长眠了。即便偶尔发作一次,她也懒得做出□□那样费力的举动,故而在这一年当中,除非月事来潮,她一般不会注意到自己还有那套既当不了摆设,也不用装饰打扮的器官,偏偏她又是一贯的月经不调,每三个月能来一次已实属不易,久而久之,那套器官自然要紧跟欲望步伐、抓紧时间偷懒打盹儿——在此之前,它已经安睡了将近百日,若非这几天端竹总以擦身这种方式时不时地提醒她,她估计非得等下回来月经的时候才能想起它的存在,而思绪也大抵只会停留在“换卫生巾真累”这种层面上。
要么,我再受回累,给你找个女朋友吧...郝君裔如是心说,对象是自己腿间的□□——身为一位连月经都懒得来的女性,她总算在思想上勤快了一把。可她这个想法还来不及展开,引起她这个想法的干燥温暖就突然变为了潮湿温暖。这不好熬。主要是熬不好要出事儿。她知道自己的心跳瞒不过端竹,只得将快要出口的□□转化为轻浮语言,眼睛也随之睁开来,“小朋友,想吃奶的话,出门左拐下楼去产科...光在我身上下功夫是没用的,就算立马给我打孕酮也得等好几天才能下奶呢。”
端竹从她胸前抬起头来,不怀好意地舔舔唇,却又相当严肃地看着她,“睡嘛,装着装着就睡过去了。你睡过去了我才好对你轻薄,不然总显得不太道德。”
郝君裔哭笑不得地扬手捂额,心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教出来的孩子,报应作用在自己身上也是应当应份的,就算端竹某天本相毕露,真把她给那啥了,她也怨天尤人不得。也许活该是要给端竹当实验品的。“趁人睡着了轻薄,更不道德。”她把头一转,神色悠闲地望向窗帘,“不睡了,把遮阳帘拉开吧。”
端竹也就是恨不过她用这种卑劣手段骗吃骗喝,打算小小惩罚她一下,并没有真的想把她怎么样,故而听得这话便起身离去,拉开了遮阳帘,只留一层纱帘遮挡外界视线,毕竟郝君裔还光着,“你今晚可以吃两百克牛腱子。高兴了吧?但你要是光吃不拉,明天就还得喝粥。”说着,她背着手,开始在窗边踱步,希图晒晒太阳,免得缺钙。
动过肠胃手术的人,最忌讳一个光吃不拉。但现在的郝君裔,无论拉屎撒尿都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