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让你淘,不把你屁股打开花都对不起革命先烈!说你下回还敢不敢了!”
“哎、哎哟!不敢了,不敢了~啊!啊哈哈哈...你别不打屁股了改、哈哈哈、改挠人啊...哈哈哈、痒!痒~求求你了,我真、哈哈哈...真不敢,不敢、哈哈哈...给我个机会改、改过自新吧...大爷!”
咪宝原谅林森柏是在三分钟以后的事了,林森柏笑得几近虚脱,躺在池子里休息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咪宝夺了她的枪仰躺在泡泡堆里研究其杀伤性,最后决定,这玩意儿不能买。原因当然不是怕打死人,而是怕恶心死人。
“胶体子弹有很多种颜色,不行还可以填无色的嘛。”林森柏起身,顺便拉起咪宝,“买它十把八把回去,今后咱可以在院子里打仗玩儿!反正这个安全,子弹是半固态的,打到眼睛都没事。”
咪宝从鼻子里嗤出一股气,极其不屑地瞥了林森柏一眼,“射程五米也没有,打仗?打架还差不多。”
此时商场里渐渐涌起了人潮,带孩子的妈妈都喜欢把孩子交给幼儿游乐区的工作人员后再去无牵无挂地血拼,于是这本该冷清的商场顶楼,反而比楼下诸层热闹得早——咪宝和林森柏都是要皮要脸的人,见有真孩子来了,便不好再闹,正要往游乐区外走,却被一道突然而至的声音叫住,“诶?林森柏?”
林森柏愣了愣,转动头颅四处查看,终于在游乐区入口处正在排队交孩子的人群里找到了方仲孑,于是牵着咪宝小跑过去,旋即刹停在一个小小的男孩子面前,指,“嗷!仲孑!这是你儿子?”
方仲孑点头笑答:“是啊。”答完便往林森柏身后看了一眼,“这位是你女朋友?”林森柏咧嘴嘿嘿,故作羞涩地扭拧不答。方仲孑不是傻子,见她这样,干脆就伸手越过她,与咪宝握手道:“你好,我是林森柏的高中同学方仲孑。”咪宝一看这位孩子他妈就知道没有威胁,便也礼貌不失亲切地做了自我介绍。方仲孑从恋爱那会儿就喜欢逗林森柏玩,面子上的事情做完,她忍不住地要去跟林森柏撩闲,即便当着儿子的面也在所不惜,“老实说啊,是不是女朋友?不是的话我可要考虑破墙而出了。”
林森柏呲牙,本想冲她比中指,忽念及幼儿在场,只得临时改变主意,十分含蓄地比出小指,“不是女友,是老伴儿。”
☆、邀约
零八年四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早七点,汪顾像往常一样被闹钟吵醒了。不过她并没有像去年那样急着要去掐断它,因为师烨裳睡在隔断的另一边,就算她这头闹成个养鸡场也不用担心师烨裳会生气。揉眼睛、掐闹铃、伸懒腰、摸钥匙是汪顾搬家以来养成的起床新流程,前三者都好理解,不揉眼睛有眼屎,不掐闹铃烦死人,不伸懒腰没精神,但最后一者恐怕就不是处在相同情况下的每一个人都会做的了——谁会大清早的摸钥匙,又不是有锁门强迫症。
汪顾